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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於陰陽兩界,如果沒有相關法術的護持,記憶就會出現混合交雜的情況。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把人的記憶當成一件件衣服,那麼跨域兩界這種動作,等同於把衣服胡亂扔進洗衣機裡洗滌。記憶沒有缺失,只是糾結地纏在了一起,而大腦需要一點時間把這些結點開啟。
在這期間,唐信基本是沒有成年人的自主能力的。
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部分,紅葉海荔雖然神通廣大,但也是不敢輕易施法的。一個不慎,唐信可能就會變成傻子。
海荔直接把實情和盤托出,唐遠恢兄弟倆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但唐嫣然就有了點小心思。
她想離開。
但沒有人會讓她離開,即使是被捆住無法動彈的王觀方,也不想讓她離開。
唐嫣然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唐遠弘,大聲喝罵道:“你想幹嘛?我要回美國,別耽誤我的時間。”
紅葉倒有些想為唐嫣然的厚臉皮喝彩了,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然而紅葉不知道的是,求生欲是原始本能。唐信一旦恢複意識,她就面臨清算的危機,而為了避免最糟情況的發生,她可以舍棄一切,保全自己。這其中,臉面反倒是最不值錢的。
唐嫣然還想造么蛾子,就聽到紅葉發了聲。
“再胡攪蠻纏,我就要用非常手段了。你這幫手受得了我們的手段,你卻未必。”
海荔聽到“我們”這個詞從紅葉口中說出,骨頭縫都輕了二斤,連帶著看唐嫣然和王觀方兩個攪屎棍都順眼了三分。
作為促進感情發展的推手,都值得鼓勵,都值得表揚。
但其實紅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麼多,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和“我跟他”之間,其實是可以被賦予深層次的含義的。假如她知道海荔會誤解到這個地步,她肯定逐字逐句小心謹慎地擬定措辭。
但不管這些奇奇怪怪的暗湧如何起伏,唐嫣然還是退回了客廳坐下。而唐信的目光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明亮越來越清晰。與之相對的,唐嫣然的臉色則越發陰沉了起來。
要說在場的七個人當中,最悠閑的還得說是王觀方。
他已經想到了掙脫陰火的辦法,只等時機到來就能掐著法訣逃離。雖然真要追究起責任來,他恐怕得擔去大部分,但王觀方自恃道法精妙,即使強如海荔紅葉也沒辦法對他清算。這般前後一計較,王觀方就不再操任何的心了,他現在只想看唐信歸理完記憶後跟唐嫣然好好來一場父女撕逼,這樣也就不枉費他白白被捆了這麼久了。
壓抑的靜謐和等待持續了大半個小時,唐信突然猛地咳嗽了一陣,並問到:“我這是在哪?”
紅葉:“你被複活了。”
唐信循聲望去,本是想看紅葉,目光卻一併帶到了唐嫣然。
而注視著場上變化的唐嫣然自然不會錯過唐信的這個動作,於是四目相對,而後兩人又下意識地偏開了頭。
這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
女兒親手殺了父親,而父親又複活了過來,那麼女兒還算是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