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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館回來,紅葉依舊沒能完成心頭困惑的自主解答。
在她看來,一個個體能忍受被傷害的次數,只有“1次”和“100次”兩種規格。
紅葉不常做原諒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說她狹隘,她被人誤解或者傷害之後,並不總是尋求報償。她可能會反擊報複,但也可能置之不理,但不管是怎樣去應對,一旦“傷害”成為確鑿的事實,那麼紅葉就會自動斬斷跟這個人的所有關聯和可能性。
紅葉的感情很華美,但卻是類似瓷器的精緻。經不起摔打磕碰,甚至不允許被試探戳弄。
紅葉問雲塗:“你怎麼看葉拂雪。”
雲塗想了想,慎重開口:“我能理解她的選擇,但設身處地,我不會像她那樣做。”
紅葉:“你會怎樣做?”
雲塗看著她的眼睛,專注地回答他:“我這個人比較自私。我只以自己的訴求作為優先,假如感情耗盡,那我會選擇分手或者離婚。該斷的關系斷掉,該承擔的責任擔起來,如果有孩子,就撫養到成人。愛的時候要不分彼此,斷的時候也要斷得幹淨。”
紅葉:“僅此而已?”
雲塗:“僅此而已。”
沉默了半晌,紅葉低語了一聲:“倒是跟我挺像。”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它像是一把繾綣的刀,把室內分割成慵懶得如出一轍的陰陽兩面。
雲塗揹著光看向紅葉,雙眼混著陽光,折出粼粼的輝。在這樣的靜默裡,雲塗只覺紅葉矛盾得不得了。她身上彷彿積了一層厚厚的,名為歷史的灰燼,深刻地讓人不敢企及。然而她的低語,卻又像是燈塔、路引、塞壬的歌,誘惑著他貿然吐露心跡。他看著她,一會兒覺得遙遠,一會兒又覺得唾手可得。
“既然我們這麼像,不如在一起吧。”
“我喜歡你,你願意接受嗎?”
“不如我們試著戀愛看看。”
暗湧裹著愛意在跌宕的情愫下翻湧成潮,但他依舊缺一點膽氣大聲疾呼。患得患失卡住了他的喉嚨,使其不敢輕易發聲。
這時夏風捲起風鈴碰出了一聲脆響,沒來由的,雲塗想起了手辦被燒那夜自己酗酒的場景。講酒液一口飲盡,搖晃著盛放著冰塊的就被,那碰壁的聲音,無限地跟風鈴聲重合在了一起。
熱烈、意亂、悔恨、無力、飄然。
雲塗幾乎和盤托出,紅葉卻率先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雲塗頓時從無邊的情緒裡抽身而出,他眼角的餘光忠誠地記錄下了紅葉面上的疑惑。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雲塗跟著紅葉走了出去。
一步出紅葉寮,紅葉的術法就罩在了雲塗身上。緊接著就有紛飛亂湧的毒液陰氣襲來。如果不是紅葉眼疾手快,雲塗很可能就要被誤傷到面目全非。
紅葉寮外的林泉商街已經被一座結界圈住,結界內的世界直接跟常態世界形成隔斷。兩界重疊,但互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