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蚊子得用母口水,也就是女性的口水。”
“這樣啊。”
孟見的這點心思寧晚馬上就識破了,她故作配合的想了會,忽然站起來沖二樓喊:
“劉媽,你家少爺問你借點兒口水!”
孟見:“……”
劉媽幫寧晚收拾的房間就在二樓孟見臥室的隔壁,一個小客房。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明天還要上課,孟見把寧晚送到房間,檢查了生活用品後,還左一句右一句的囉嗦:
“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餓了也可以叫我。”
“嗯。”
“睡不著也可以叫我。”
“……知道了。”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房裡,對忽然就成了同一屋簷下的關系似乎還有些不習慣,冷了幾秒鐘場後,孟見啞著嗓子:
“那,晚安了。”
“晚安。”
因為太長時間沒人住,這間房的大燈已經壞了,房裡現在只亮著一盞小壁燈,發出鵝黃溫暖的顏色,孟見轉身那一瞬的側顏和燈光交錯在一起,難得的安靜而柔和。
寧晚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動,張嘴問:
“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你在找我。”
孟見身體一頓,而後回頭笑著看她:“告訴你又能怎麼樣。”
如果你不喜歡我,我是不是那個男孩又有什麼關系。
“你難道從沒想過。”寧晚沉默了會,垂眸看著陳舊卻幹淨的地板,緩緩開口:“你想找到的人,也一直想找到你嗎。”
孟見:“……”
光線不算明朗的房間裡,溫度因為寧晚這一句話而驟然升高,孟見久久的愣著,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我困了,要睡了。”寧晚卻不給他再問下去的機會,匆匆把他推到門外。
關上門,寧晚靠在門背後,捂住胸口劇烈的心跳,快速做著深呼吸。
她和孟見之間彷彿就像一段經歷了數年考驗的關系,終於走到水到渠成見天日的這一天,彼此都回到了那個早就該擁有的位置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包括她剛剛情不自禁說出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