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容在圍觀群眾的提醒下才發現寧晚走開的事,她匆匆掛了電話,追上寧晚,從包裡掏出紙巾幫她擦手上的傷:“晚晚,還能考試嗎?真的沒有哪裡傷到嗎?”
寧晚還是什麼都不說。
除了臉色有些煞白,她走路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沒有傷到要害。
尤容知道寧晚一向不喜歡自己,所以寧晚不說話,她也只好閉了嘴,最後安慰的說了句:
“那我在外面等你,你爸說今天晚上帶你去慶祝,我們吃大餐。”
直到寧晚的背影進了考場,她依然沒給尤容任何反應。
持續一天的陰沉天氣。
下午最後一場綜合考完,學生們歡呼著湧出考場,丟書,丟文具,丟手裡有的一切,他們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欣喜的笑容,這次考試或許會成功,或許會失敗,但不管如何,他們即將走到新的人生裡程中。
唯獨寧晚,混在這群人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一天沒有說過話了,中午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裴晉誠害怕影響孟見考試,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孟見考完第一時間趕到寧晚的考場想跟她慶祝,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她出來的身影,心卻猛地一沉。
寧晚整個人都好像被抽空了血色,眼神很空的看著地面,有人從身邊經過不小心撞到了她說對不起,她也似乎完全聽不到似的。
孟見趕緊迎上去抱住她:“怎麼了?”
“……”
“是沒發揮好嗎?”
“……”
她一個字都不說。
孟見不知所措的看著裴晉誠,裴晉誠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出實情:
“早上她在學校門口被一輛大眾車撞了,可能……”
尤容滿臉愁容的接上話:“會不會是被嚇到了,我聽說受到驚嚇時有人會丟了魂,過去我們鄉下會讓老人家叫一叫……”
“被車撞了?!!!”孟見聲音倏地拔高,他馬上轉頭看著寧晚上下,神色緊張:“你別嚇我,你有沒有事?”
裴晉誠安撫的拍了拍孟見:“聽說當時車速不快,應該是沒——”
“什麼叫應該?!”孟見反應很大,焦急中帶了一絲憤怒,他沉著聲音質問,“你們怎麼能坦然的跟自己的女兒談應該?談機率?”
不等裴晉誠再說話,孟見抱起寧晚上了自家的車:
“馬上去和睦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