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見又給她剝了瓣桔子,之後他身體後仰在椅背上,頭朝天,過了會自言自語的問:
“寧晚,你看天上的那朵雲。”
寧晚跟著仰頭看過去:“怎麼了。”
“像不像我愛你的樣子?”
“……”
從哪學來的土味情話。
寧晚雖然很嫌棄,眼底卻還是忍不住漾出笑意,雙手朝天空比了過去:“你的愛只有那麼大嗎?”
“當然不。”孟見把她勾過來抱住,“很大很大,大到我的心裡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他停了會,沉聲道:“全是你。”
“……”
從土味到撩人無縫切換。
寧晚垂眸笑了。
她是一個沒有太多安全感的人,母親離婚遠走,憑空生出的妹妹分走父愛,寧晚從小就明白只有自己強大才可以成就自己。
別人的愛都是飄渺的,說走就走,說分就分。
哪怕是自己以為的世間最珍貴的母愛都那麼的不堪。
這些天她內心經歷了許多折磨錘煉,外傷有藥可醫,心傷卻只能靠自己。寧晚並沒有跟任何人提及沈寧,並非逃避,也並非不敢。
只是,當事情到達一個接近極限的打擊時,她捱過了那個點,從小養成的強大的修複能力也讓她慢慢緩和下來。
也幸好,還有一個願意救贖她的男人,讓她心裡有了新的信念,去看清楚她身邊仍然寶貴的東西。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陽光懶懶灑在他們臉上,映出幸福的模樣。
孟見撫著寧晚的長發思索著什麼,過了會,隨意道:“我問你件事。”
“嗯?”
“如果——”
孟見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遲疑了會,他又笑,明顯跳過了想問的問題,轉而說:“你曬的熱不熱?”
“……”
自從接了電話,他就有明顯的走神,寧晚不是沒有看出來。
她也確實有點熱了,點點頭,兩人正要一起回去,寧晚的管床護士忽然從走廊裡穿出來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