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穿著病號服,身上被打濕了很多地方,長發沾著泡沫,濕漉漉的垂著,臉上,脖子上全都是水。
濕濕滑滑,沿著脖頸泛起一層薄薄的水光。
“你幫我洗下好嗎?”
孟見:“?”
他愣了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幫你……洗?”
“……想什麼呢?”寧晚讀出了他的歪心思,把手裡的泡沫抹了一塊在他臉上,“讓你幫我沖下頭發,我洗了半個小時了,手抬不高,總洗不好。”
“哦。”孟見快要沖出去的鼻血又收了回去,他穩了穩呼吸,走進去拿起花灑,然後讓寧晚趴在洗面池邊,把長發垂在池子裡,方便他沖洗。
寧晚聽話的用手肘撐在洗面池上,彎下腰,半弓著身體。
孟見先是站在她身後,沖了兩下,莫名覺得哪裡不對,他無意識的抬起頭,看到面前鏡子裡的一幕後,忽然血脈噴張。
難怪他隱隱覺得這個站位有些奇怪,一個趴著,一個站在後面……
孟見滾了滾燥熱的喉頭,趁寧晚沒察覺自己的禽獸思緒,趕緊鎮定的換了位置,站到寧晚身體的側面,手指插.入她發間,仔細幫她沖洗著泡沫。
“水溫合適嗎?”
“嗯。”
“等會tony孟老師幫你吹個中分。”
“……”
幫寧晚洗完頭發後,孟見又幫她細心的吹幹,寧晚的發質很軟,握在手裡像流沙,順滑柔軟,加上洗發露的花香,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跟著被洗禮了般,有了新的樣子。
剛過六點半,醫院送了豐富的晚餐來,分量很足,寧晚一個人吃不完,便和孟見兩個人坐在病床上合吃。
正吃著,門外有人敲門。
孟見回頭,從門中間的透明玻璃那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圓潤的臉,頓了頓,他沖門外懶懶的揮手,“進來。”
得了應允,羅子文屁顛屁顛的推開了門,手裡依舊提著他那個百年不變的塑膠袋,一進門情緒馬上就激昂的立起來了,雙手張開著跑過來:
“晚!晚!”
眼看著就要湊到寧晚面前,孟見不慌不忙的伸出長臂,直接將羅子文又彈回了門口。
寧晚:“……”
“啊……見哥你討厭!”羅子文撒嬌的喘了兩聲,重新認認真真的走進來,沒再作妖,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還有安鹿。
兩人應該是約定好了一起來看寧晚,安鹿手裡拎了一個水果籃,進來後坐到寧晚床邊,正要開口說什麼,忽然看到小桌板上寧晚和孟見合吃的一碗麵。
今天醫院的夥食是番茄丸子面,口味清淡,寧晚因為傷的原因,抬手會牽扯痛,所以吃飯都是孟見強行喂的。
眼下,孟見自己吃了一口面,又捲起一口送到寧晚面前:“啊,張嘴。”
寧晚欣然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