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是推開門的那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彷彿走錯了房間。
飄渺萱端著一盆水,她坐在簡陋的小板凳上,鐵盆裝的清水,裡面泡著著一條白布,那被血跡染紅的白布,她溫柔的搓洗白布條。
雲慕塵現在昏昏沉沉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世界好像一點點離他遠去。
他看著這條裹黑刀的白布,突然想起黑風洞那一戰,為了救琳,他被古蒙砍了一斧子,腰間血流不止。
他不想讓琳發現他受傷了,於是用這裹刀的白布將腰纏了幾圈。
最後血液還是滲透了出來。
他還記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琳揹著他,走了好遠,好遠。
最後這條白布被解開手,琳為他洗了一遍,可是那殘留下來的紅色血痕永遠洗不掉了,白布條上永遠留下一抹紅色。
“不用洗了,洗不掉的。”雲慕塵淡淡地道。
飄渺萱美滋滋地笑了,抬起頭,道:“你回來了。”
雲慕塵走過去,蹲在她身旁,將水裡泡著的白布條拿出來,胡亂扭了一番後,從納戒中取出月神魔刀,將其裹上。
裹好刀後,他彎腰,拎起這盆水,就往門外走去。
撲!
水撒了一地。
然後他有匆匆走了回來,像是累了一整天的樣子,仰頭便往床上倒去。
飄渺萱也沒有多問,她關好了門,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問到那厭惡的酒味,她輕聲道:“小塵,你喝多了。”
“我沒有喝多,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說我喝多了?”雲慕塵嚷嚷,就是不承認,因為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可是那酒氣味隔得很遠,都能聞到。
他緩緩睜開雙眼,有些疲憊,有些發紅。
飄渺萱輕聲問道:“你不要擔心,永恆絕望液會有解藥的。”
“真的有嗎?”雲慕塵猛地坐起,興奮道。
可他又突然發現她的表情有些黯然失色,於是道:“沒事,等我打敗獨孤邪,我就能問出解藥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打敗獨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