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言沒吭聲,直接上了倒騎驢。
孫泉看向姜沐。
“我們先走,一邊走,一邊問你說。”姜沐也上了倒騎驢。
孫泉一腳跨上了車座,用力蹬著。
“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幾天我們出來擺攤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很多賣針織手套的小攤販了吧?”
姜沐開始解釋起來。
“昨天我們降價了,逼走了楊志高,估計今天很多人也跟著降價了,不然他們很難賣出去,我們昨天可是賣了不少,這些人回去稍微宣傳一下,知道的人肯定也不少。”
“要是那些攤販還按照原來的價格,肯定也很難賣出去,你說,如果那些小攤販降到跟我們一樣的價格,楊志高一直不降價,還能賣出去嗎?”
姜沐循循善誘。
“自然是不能,可是,楊志高是傻子嗎?他那麼無恥,肯定也會降價啊,大家價格都一樣,楊志高的手套肯定也會有人買,怎麼可能不賺錢?”
孫泉不懂。
一個初中生,想不透這些道理,這很正常。
可是,溫立言是怎麼想明白的?
姜沐來了興趣,“小言老師給解釋一下?”
女孩清脆的聲音摻著戲謔,杏眼微眯,笑容燦爛。
拒接的話在嘴邊搭了個圈,又退了回去,溫立言說道,“聰明人很多,不只那些小攤販,知道針織手套賺錢,那些紡織廠怎麼可能放任這麼一塊肥肉給別人?”
“紡織廠有工人,有毛線,他們一出手肯定是幾千雙,那些個人的小攤販怎麼也比不上這些紡織廠的。”
姜沐詫異的看向溫立言,陽光下,男孩兒冷白的面容上不見絲毫毛孔,甚至能看清楚耳邊細小的絨毛。原本輪廓分明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絕對是妥妥的帥氣少年。
“我說的不對?”溫立言眼尾微揚,帥氣的面容難得有些張揚。
“很對,不愧是小言老師,就是聰明。”姜沐真誠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