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議論基本上大同小異,都是姜沐這段時間在醫院,在路上,在店裡聽到的,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看這架勢,估計時域得忙死,這麼胡攪蠻纏的,就是做親子鑑定,也要費很大的功夫!
姜沐把這件事情當笑話講給了溫立言聽,只不過,溫立言沒什麼反應。
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時域關係硬著呢,不過就是做幾個親子鑑定事情,他只要一開口的,自然有人跑腿,他怎麼可能忙死?”
姜沐眉間微蹙,“我一直沒問你,時域的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上次我把你告訴我的在他面前一說,可把他嚇得,那架勢就差直接報警抓人了。”
溫立言皺眉,沒吭聲。
他不想說謊騙她,也不想解釋他的訊息來源。
姜沐將懷疑收到心底,“你最近感覺怎麼樣?這個方案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上次時域說了,這個方案用過半個月就要換新的。”
“跟平常沒什麼不同,應該還控制的住。”溫立言說道。
姜沐眸間微沉,其實她剛剛就是隨口一說,在到病房之前,她先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已經表示,他的病情又在惡化了,目前的這個方案已經控制不住了,必須儘早更換治療方案。
病情惡化,感覺最明顯的應該是病人才對,可是,溫立言卻沒什麼感覺。他的反應遲鈍了。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多說,知道疼,知道哪裡不舒服,才能活得更久。
他現在的感覺都開始麻木了,接下來,他還能撐多久?
姜沐更著急了,她用了一切她能想到的辦法,都沒有找到適合的骨髓配型,在這樣下去,溫立言遲早會堅持不下去的!
她找了一個藉口離開,聯絡了時域,得知他正在一個商業宴會上,為他的經商事業努力奮鬥,她片刻都沒有等,打聽到了地點之後,直接開著車就去了。
請柬她是沒有的,不過,她大小都是服裝廠的合夥人,而且,過年的時候,有聞家那一場拜年,姜沐在滬市的商場中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要進一個宴會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在人家都穿的西裝禮服,她就普通的牛仔褲,白襯衫,是真的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看姜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好像看什麼外來的物種,瞧新鮮呢。
同樣有很多看不上姜沐的人,那嘲諷的目光都快具象化了。
“這人是誰?怎麼這麼沒禮貌,穿這麼一身就來了?”
“眼生的很,是不是哪個大老闆的千金?”
“肯定不是,如果是大老闆的千金,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這個場合,應該穿什麼?”
“你說得對,應該是誤入的吧?可能人家走錯地方了也不一定啊!”
“我說你開什麼玩笑?宴會廳外面有迎賓的,收請柬的,空手是進不來的。怎麼可能走錯?”
“看她年紀這麼小,又不懂規矩,估計不是圈子裡的。”有人做出的結論。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有人忽然說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