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矮凳上,祈寶兒沒馬上動手而是先看向她爹。
祈康安眸光微閃,轉而看向緊緊盯著祈寶兒的父子倆。
祈康安叫人去救人前已經交待了家裡,老祈家的人已經用布給圍出了個地方出來。
村民離得遠, 外面守的是祈老頭父子四人, 裡面除了仨排排躺板車上昏迷不醒的,再除了他們父女, 就只高大夫父子倆。
祈康安信高大有, 對高大夫嘛,就差了那麼點意思。
高大有明白祈康安的意思, 頓時重重一拍胸口保證道:
“安哥你放心, 寶兒你也放心,今天的事,進了我們父子倆的眼,也斷在我們父子倆這, 我們絕不會對外說一個字。”
高大夫也不傻, 能近距離的瞻仰真正的縫合之術, 這可是他畢生的追求, 足夠了。
何況老祈家這一路來對高家照顧有加, 老祈家吃啥他們吃啥,從來不藏私, 說來都是大恩情呢, 他們不是那沒良心的人。
兩人話落,兩道旁人看不到的白光從他們父子倆身上飄出, 沒入了祈寶兒體0內,
祈寶兒朝天瞅了眼, 接著翻了個大白眼。
對這兒的天道,她是越來越不理解了, 發誓這玩藝不是得鄭重的舉個爪來個開場‘我發誓’嗎?
這裡就這麼隨便的說?
有了天道已經承認的誓言,祈寶兒沒再浪費時間, 將手放在辰一的胸口。
辰一是中毒最淺的一個, 但他的傷是三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腹部同樣像是被猛獸的爪子抓過, 三道一深兩淺的抓傷橫切而過,傷口深得已經能看到裡面的腸子。
是個硬漢, 傷成這樣只是用布緊裹住腰身, 還能揹著一個拎著一個不知道跑了多久。
靈力緩緩湧入辰一體0內,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都不用特意再開個排毒的口子,這仨身上哪哪都是傷口。
黑血順著傷口緩慢流出, 等到流出的血呈鮮紅時,神奇的一幕在另外三人面前上演, 血它自個止住了。
高大夫父子倆都震驚到腦子已經一片空白,這可真是流弊大發了, 流弊得他們覺得他們是在做夢。
不過高大夫接受能力良好, 在祈寶兒排毒時已經準備好了針線。
針就是普通縫衣服的針,線嘛, 就是普通縫衣服的線。
祈寶兒看著高大夫笑眯眯的雙手託著放在手帕上已經穿好的針線,實在是沒能忍住抽動的嘴角。
這麼深的傷口, 這玩藝兒拿來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