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頗有些侷促,這些兵瞧著來頭就不小呢,估計不是尋常的兵,瞅他們身上的氣勢,及僅用了半個多時就將屏城暴一動給平息的速度,哪是普通的兵能做得到的事?
所以都不太敢靠近。
幾分鐘後,還是頭最鐵的崔鏢頭小心的走到一士兵旁想打聽, “請問···”
‘士兵’鄭浩然衝他笑了笑,“我們是祈家軍, 本是護送賑災糧而來,郡主、郡王和將軍在沐城得知了你們屏城的事後,連夜趕來此地平亂。”
這算是解釋,同時隱隱的揚了軍威,又誇了祈寶兒、鋰郡王和祈康安仨。
依舊笑容不變的朝門口眾人喊道:“屏城暴一亂已平,安樂郡主、鋰郡王和我們將軍還在追擊匪首,城內有我等在,大家儘管放心。”
“呼~”不知哪個長長的撥出口濁氣。
一個人都有種雙肩頓時一鬆的感覺,這口氣一鬆,好傢伙,身上哪哪都疼。
立馬的變成接二連三的‘哎喲’聲。
“我的背,還有我的腰。後面的兄弟幫我看一看,我腰子還在不?”
“兄弟,你穿著衣服呢,看不出來腰子在不在;不過,你娶媳婦了沒?你要沒娶,要不實在不成你過繼個吧?”
“我去你的,老子家裡有倆兒子,親生的。”
“呃··”
一群人嘈嘈雜雜的笑了鬧著,又回了府衙內,終於可以安下心來包個傷口,再好好睡一覺了。
雖然一翻熱鬧的場景,可鄭浩然瞧著卻是雙眼發澀。
他問旁邊的崔鏢頭:“請問貴姓?”
崔鏢頭本來也想走。
講真,他們沒想過邀功啥的,也沒覺得有啥值得拿來邀功。
最初本就不是抱著大義而來,只是想著保住自己及家人親友們的命,這才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想到沙知府一貫的為人,賭一把的躲進了府衙。
後來,他們同樣並非大義的助朝廷且官府,而是他們自個本就身在府衙內,府衙在他們在,府衙亡他們亡,也算是唇亡齒寒,這才抵死的拼著命在那抵擋。
這會兒要是衝出來說自個功勞有多大,那得多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