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群沒帶情緒的在旁補充, “腿斷了,還有內傷。”
祈寶兒:“……”
連錢文同都被他這反應給整懵了下,好一會兒才重拾起語言來,“郝哥,你真不在乎啊?”
好歹是嫡親的弟弟呢。
郝正群翻了個白眼送他,“幾次差點要你命的親弟弟,你敢在乎嗎?”
祈寶兒:“……”
錢文同:“……”
這麼說,還真是不敢。
郝正群的這個嫡親弟弟,祈寶兒和錢文同對其瞭解都不多,只知他是郝父郝母的老來子,甚得郝父郝母的喜愛;至於其它,並不是一個層面的人,平日裡沒往來,郝正群平日裡也不會閒扯他弟弟,他們自然也就知道的不多。
不過,大致上對他們兄弟不合這點,心中還是有數的,否則錢文同也不會拿這事兒出來講。
就是沒想到,已是不合到了如此地步。
郝正群手裡捏著果核時不時搓動一個,沉默著久久不語。久到祈寶兒面前的奏疏都已經閱批了一壘,錢文同吃瓜果糕點已經吃到打嗝。
倆都知曉他這時估計是想起了什麼心中不大好受,皆沉默著沒有打攪他。
郝正群狀似平靜的說道:“我十二歲那年得中童生,父親與母親都很是高興,特意去請了親戚們來家裡慶賀;那晚因為有親戚住在家中,我家並不是很大,屋子不夠,所以那晚郝正哲和是我一塊睡。
晚上,一條毒蛇爬進了我屋裡,如果不是父親擔心我進來檢視,當時毒蛇已經就停在我的被子上。”
郝正群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很巧,那時郝正哲正好內急不在屋裡。”
僅這一事,他也只會如父母一樣的以為只是巧合;絕不會懷疑比他小了八歲,當年才四歲的親弟弟會做出這種事來。
只是後來,發生了類似的事太多太多。
“我十三歲去考秀才的前一天,吃了郝正哲給我送來的夜宵,上吐下洩了一整個晚上。”
人都虛脫了,自然第二天便沒法再去考場。
其中還發生過許多巧合的事,只是他都沒往年幼的弟弟身上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