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了,遲來的開始顧念親緣之情;也許是一次一次的打壓甚至是背地裡···,都無法答成所願,總是相反的反而助其聲望更高民心更甚後,他早已經接受了這份事實。
再去回想這些,皇上已經沒了那些想法,有的僅只是期盼十九弟能多活幾年。
然,老天爺似乎也覺得他這帝王做得不合格,就是這般一個小小的期望,也不願成全他。
皇上又是自嘲一笑,從來沒有像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卑劣。
十九弟的離開讓他難過,可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的內心深處,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祈寶兒這次沒有回答, 皇上問臣子他自個可不可笑, 敢回答的不是傻子就是真憨子。
皇上也並不要她的回應,而是突然下令道:“雖未辦認親宴,可你早已是十九弟認定的義女,他的身後事,便由你來操辦吧。”
想來這個安排,也是十九皇弟所期盼的。
“退下吧。”
“是。”
走到門口,祈寶兒鬼使神差的又回頭去看了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只感覺依舊立於窗邊的皇上背影瞧過去更顯頹喪了不少。
剛出乾坤殿,祈寶兒又被太子殿下給擋住了去路。
“殿下是來見皇上?”
君宸淵擔憂的看著她,“你··,孤也正要去大賢王府。”
祈寶兒愣了下,你去大賢王府就去大賢王府,跑這來做甚?出宮的方向又不是往這邊走。
不過現在她心情不太好,沒那功夫去疑惑這些和她沒關係的事兒。
沒什麼精神的點了點頭,“殿下先請。”
宮裡眼睛多,一言一行都需謹慎;君宸淵沒有推諉的邁步先行。
祈寶兒耷拉著腦袋默默的跟著。
自從君宸淵這太子入駐兵部後,本著有便宜不佔是傻子的道理,祈寶兒是每天都會跑君宸淵那兒去蹭飯。
一來二去的,兩人現在雖然還不能說完全算是知己,但也已經可以歸到摯友的行列中。
祈寶兒對君宸淵本又就比尋常人要多一分的信任,兩人間越發的熟悉後相處起來也就越發的自在,這話頭自然也多。
祈寶兒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她身上沒有所謂貴女的那些這不能那不行,吃著飯‘叭叭叭’這屬於常規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