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佳眉毛彎成八字，搖搖頭。
阿炳壓低了聲音，金佳佳基本是靠口型辨認的那三個字，“許閻王。”
金佳佳用一副你不要騙我的啦，我不是三歲小孩的表情朝著阿炳擺擺手，阿炳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開腔，不知道是跟在座的誰說，亦或者是在放狠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就等著看好了。”
“看來，您很有自信。”
“怎麼說呢？我的性格就那樣，總是想要拼一拼。”
ay自然也是要放放狠話，壯壯膽子，“我很高興對手願意跟我們正面一較高下，非常期待最後的結果到底花落誰家。”
楊董笑呵呵地說，“既然你們都拿出了誠意，我們莫森集團，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許尨凡三人先出了會議室，但是在電梯口看到於俊傲和ay，這裡有四個電梯，金佳佳不知道於俊傲既然擺出一副不願相見，相見必相殺的模樣，何必非要坐這一班電梯呢？
電梯門開啟之後，許尨凡和阿炳先走了進去，金佳佳站在門邊，ay先走進去，站到了阿炳前面，於俊傲走到金佳佳的邊上站好，電梯門關上以後，許尨凡拉了把金佳佳，兩個人簡單交換了位置，許尨凡特地從金佳佳和於俊傲的中間走到前面。
雖然覺得許尨凡這個動作莫名其妙，但是不用和於俊傲肩並肩站著，真的是一種解脫。
於俊傲斜眼看了下許尨凡，“凡哥，什麼時候換的助理啊？聽說，以前的助理不是圈裡有名的十項全能嗎？”
許尨凡撇撇嘴，“人都想往高處爬，不會一直想要待在固定的地方做基礎瑣碎的雜事，人之常情吧！”
“女人的話可比男人危險多了，特別是做助理，思想純粹的可沒有幾個。”
“哦，聽說你上次機場的時候和助理手挽手還上熱搜了，是個不錯的例子，我會參考借鑒的。”
ay訕笑，“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啊！多是粉絲的幻想，把太多不存在的人設強加給一個偶像，然後假裝他是無欲無求的聖人。”
“偶像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給那些愛做夢的人一個美夢嗎？”阿炳跟著咧嘴笑，“這個夢都打碎的話，不是自斷財路嘛！”
“比起一直圍繞著亂七八糟的緋聞，不如有個簡單的戀情給大眾，雖然心碎，但好歹知道了，潔身自好和專一的男人是存在的。”ay試圖用這句話來暗示許尨凡是個亂搞男女關系的人，即便是有作品又怎樣，私生活一片混亂，怎麼可能有性格飯追捧呢？
阿炳聽完，更加樂呵了，似乎半點沒有被為難到的意思，“一樣啊！扁平的人設只能給與有限的選擇，演出來的效果，永遠是千篇一律的好男人，萬一啊，我是說萬一這個人設突然被人撕開，嘖嘖，不止是形象問題了，流量都燒完了，更難有什麼上升空間了，何必逼迫自己呢？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開心嘛！做演員，更是要會玩，才靈動。”
“您還真是厲害，臺上一分鐘，臺上十年功，看來沒少當了壞男人。”
許尨凡也跟著笑起來，“壞男人才會被好女人愛，好男人是沒資格遇到好女人的，因為好男人是別人眼睛裡看到的，內心是怎麼叛逆，別人不知道，但看他找了什麼樣的女人就知道。”
金佳佳全程不敢說一句話，一直都默默在心裡祈禱快點到樓下吧！
“到了。”許尨凡的聲音伴著叮咚，電梯門應聲開啟，許尨凡先跨了出去，於俊傲跟著出了電梯。金佳佳和ay幾乎是同時走出來的，他們身後哼著小曲慢吞吞且悠閑走出的阿炳，出了電梯，伸手拿起車鑰匙按了下。
許尨凡剛站在車邊拉開車門，就聽到於俊傲的聲音，“凡哥，野花呢，偶爾看一眼，聞一下味道無妨，但野花總歸是養不成高貴的名花的氣質和芬芳。”
站在他們身後金佳佳自然是聽到了，也明白這話的意味，她被他的話氣得眼眶發酸，手指曲起，握成拳，拼命忍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許尨凡單手撐著車門，面無表情地回道，“名花一開始也是路邊的野花，只不過經手的人多了，才變得讓你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