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越老就越不願意學習了,看看八卦可以放鬆下自己,是個很有利於心理健康的事情。” 張醫生似乎沒有太多雜念,只是專注於八卦本身的樂趣,她又能看出背後的隱情。
這就讓許尨凡感覺到憂慮了,“您平時還和朋友共享這些思考嗎?”
“應該只分享八卦本身,超越八卦的東西,誰能解釋清楚它們真正的意圖呢?”
“所以,您和我說這些,是想驗證什麼?”
“小徹,姚萍她真的盡力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的報複能不能保全一下她們母子呢就像她保護你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
阿炳喘著粗氣,汗流浹背,混沌的神經從狂歡的興奮中抽離出來些許,面對雜亂的床單和衣服,被被子包裹的不知什麼人。他緩緩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待到他從酒店浴室沖了個涼,出來,看到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的時候,藉著微弱的光打量那個女人的輪廓,直到她側身的瞬間,一束若明若暗的光正好打在她臉上,阿炳認出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下巴都快要掉到地板上了,“穆澄玲”
他徹底清醒了,女人抬頭一臉驚懼地看向他,他想要走過去跟她說什麼,但許尨凡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考慮到這個時段可能存在各種突發情況,都比現在立刻處理這個尷尬的局面讓他輕松,幾乎是逃離般跑到床頭邊拿起手機。
趁著他慌亂拿著手機,左顧右盼的片刻良機,玲姐用最快的速度拿起還沒整理好的衣物,迅速閃出了這間房,只留下哐當一聲的關門聲。
阿炳驚愕於自己被女人扔下的事實中,強迫自己聽了一半許尨凡的電話,等他結束通話電話,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但後續就像斷片了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的車,只是在車停下的瞬間,看到陰沉著一張臉上車的許尨凡以後,才驚覺自己所處的環境,他一邊控制著打結的舌頭,一邊試圖解釋自己的現狀,“凡哥,對不起,我現在不能開車。”
許尨凡本無意追究他的醉酒,但鼻尖飄過的酒店的廉價洗漱品的味道,還是讓他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你都叫了車了,就不要說了,對了,你不是回家了嗎?沒換衣服”
阿炳一個激靈,調整了下坐姿,“我…哎,這事兒說來話長。”他正尋思怎麼開口說這件事,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慌亂地翻找自己的證件,許尨凡和阿炳看了下車外,是交警在查車,阿炳還長舒一口氣,“幸好沒開車,酒駕可麻煩了。”
交警過來盤查,但不知為何,要讓司機下車說話。
他們兩個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都快因為酒的後勁兒睡著了,僅存的意識搖下車窗,讓風進來撕扯他們朦朧的睡意,可沒多久,迎來了一記催醒的良藥,交警湊過來,要求他們下車,“對不起,二位,請你們協助下調查。”
阿炳和許尨凡互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現在運載喝醉的乘客也違反交通管理條例了?
結果下來車,看到司機被拷上上了警車,他們就更慌亂了。
“事實上,我們是叫了車,但是我們和司機不認識,我可以給你看我們打車的軟體。”
“這位先生是在逃的疑犯,我們搜查了很久,他現在這輛車我們懷疑也是非法的方式取得的…”
阿炳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感覺腦子更痛了。
許尨凡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非常失望且無奈,“既然這樣,我們配合調查。”
早上,張醫生查完房回到辦公室,見金佳佳醒來,笑著說,“別找了,他有事,先走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哦。”
“怎麼了,聽你的口氣似乎很失望。”
“沒有,真的沒有。”
金佳佳坐電梯下樓,正巧遇到坐另外一個電梯下來的周昭南。
“好巧。”周昭南和她打了招呼,向上看了眼,“是來探望病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