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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知念當然找了個理由成功地留宿了。
姑娘打了一下午一晚上的單機遊戲, 玩累了, 把手機一丟, 懶洋洋地癱在謝瑾床上, 呈大字型,聽到謝瑾建議她去自己的房間, 就瘋狂搖頭“不嘛不嘛樓好高我不想動了啦。”
謝瑾拿她也沒辦法,總不能把這一灘鏟起來吧。好不容易找到理由, 說沒帶洗漱用品, 這裡也沒多的, 姑娘馬上表示問題不大,可以下去拿。
“……你剛剛不是說懶得動了嗎?”謝瑾發現了漏洞, 質疑。
姑娘披頭散發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從躺著變成了趴,抱著謝瑾的枕頭墊著下巴:“其實我是怕鬼嘛,那個電影太恐怖了, 我晚上害怕嘛。”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瑾也不好再出口趕人。而且想想昨晚的境遇, 她其實也怕……有個人陪著也挺好的。
她從桌子上摸出了自己的鑰匙, 丟給顧知念, 道:“你先回宿舍拿東西吧,我去洗澡了,你自便。”
把自己關進只有一個人的浴室裡,謝瑾先擰開了水龍頭等熱水,一邊攥著衣服下擺往上掀。
浴室是個好地方, 一般洗澡的時候,周圍都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個私密空間,又不能玩手機,適合胡思亂想。所以一般人洗澡的時候總喜歡暢想暢想人生,謝瑾也不例外。
她開始回顧這幾天的經歷,總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感。前幾天還活在遊戲裡的小徒弟突然就跑到了生活裡,並且以相當強勢的節奏,漸漸融入了她的日常中。
最重要的是,她適應得似乎也並不難……或者說,小徒弟太能掌握她的心理了,把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弄成了最恰當的樣子,足夠一步步拉近距離又不讓進展太過突兀。
她和顧知念玩,似乎不用太過費心,也不會陷入尷尬的沉默境地。不管她是怎麼樣的態度,是沉默還是什麼,顧知念好像從來不覺得尷尬,總有滔滔不絕的話。說一句,如果謝瑾不接,就說十句;十句裡總能有一句,謝瑾能應和兩聲。
她不知道為什麼,徒弟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討喜,那麼可愛,讓她這種人,都情不自禁要升起親近之意。
熱水順著發根濕淋淋地流淌,她抬手抹了一把,將帖到面上的碎發拂到腦後,眯著眼,思索:像這樣好的姑娘,朋友應該也不少吧,應該是很受歡迎的吧?
她是何德何能,讓這麼一個在大眾眼裡印象很好的姑娘,這麼纏著她一個孤僻的怪人呢?
太奇怪了,按理來說,這樣好的姑娘,這種現充,應該是不會在現實裡分給她這麼多時間的……難道是沒見過她這種人,或者在遊戲裡因為技術對她産生的依戀轉移到了現實裡?
她難得有朋友,遇到了對她好一點的人,就本能地産生高興的情緒。可是按以往的經驗,她也不知道這份好能維持多久,往往都是稍縱即逝,很快對方就再也不會有耐心了。
因為遊戲産生的依戀終究只是遊戲,彌神苦惱地想。她清楚地知道,她現實生活裡過得一團糟……害怕跟生人說話,永遠冷冰冰,並不能像遊戲裡那樣叱吒風雲。
這次又能維持多久呢?
謝瑾是一個比較悲觀的人,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前男友那檔子破事,然後又回想到了小學被人排擠的時候,再最後回溯到幼兒園被呵斥的經歷,許多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由著顧知念這一件□□開始,一起湧上心頭,讓她越想越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