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歌微微嘆了一口氣,頗為擔憂地說道,“周姐姐自從臉壞了,脾氣見長,也不知秦姐姐現在如何了。”
“孺人放心,秦寶林會得到最好的照顧,至於寶林為何誤摔下臺階,本宮自會找東宮內務管事問問清楚。”
不鹹不淡地幾句話就將杜長歌接下來的話堵住了,杜長歌只得賠著笑臉點頭稱是,“娘娘寬明聰慧,妾自然是不需要操心的。”杜長歌站起身,“娘娘若沒有別的吩咐,妾便先行告退了。”
奴兒點點頭。杜長歌退下後,南霜方才開口說話,“都說是周良娣故意將秦寶林推下臺階。娘娘怎麼壓下不提呢。”
奴兒將團扇拿在手裡,不自覺地轉動扇骨,她沉思片刻,“事情接二連三的來,你以為都是巧合?”
“難道不是麼?能將事情算得事無鉅細,奴婢實在少見。”南霜搖頭道。
“正因如此,所以幕後推動之人才是最讓人忌憚的。南霜,看來這東宮還真是臥虎藏龍,是本宮小瞧了。”
奴兒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其中總是有一個重要關節想漏了。而那個漏掉的環節應該就是串聯起所有事情的紐扣。
思緒想到秦寶林,奴兒吩咐道,“去庫房裡挑些好東西給秦寶林和杜孺人送去,以表慰問。”
“啟稟娘娘,殿下邀您到景園賞荷。”竹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奴兒抬手,南霜立刻接住,她滿臉擔憂,“殿下定是聽說了後宅的事情,娘娘這……”
奴兒悠哉悠哉地整理好衣襟,拿著團扇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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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師問罪也好,簡單詢問也好。太子召見,本宮又怎能推辭。船到橋頭自然直,擔心什麼。”說罷,奴兒便邁著輕快的步子隨著竹遠前往景園。
景園水池裡的荷花開得正好,朵朵荷花都被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葉擁簇著。遠遠走來,就能聞到荷花的清香,微風一吹,迎面而來,只叫人覺得舒爽。
太子負手而立站在玉橋之上,他一襲白色長袍剛好垂落在地,頭髮慵懶地披在肩上。其實太子樣貌實數上乘,便是一個背影也帶著幾分清風傲然的意思。奴兒緩緩走上臺階,衝著那白色的背影福身,“參見殿下。”
“來了。”太子轉身,她低垂著頭微微福身,露出光潔白皙的脖頸,往下是恰到好處的起伏,她一向生的美,叫人一望便移不開眼睛。他出神許久,方才響起伸手扶她起來。
“今日偶然走到景園,覺著景緻極美,便尋你來賞荷。”
“只是叫臣妾來賞荷?”脫口而出的話連奴兒自己都震驚了一下,按說她不應對待太子如此無理的。
興許太子今日心情不錯並未同奴兒計較,反倒攜了她的手放在掌心,笑著反問,“不然呢?”
被他握住的手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奴兒笑得有些疏離,“臣妾以為殿下是為了近日後宅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