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哥,奇怪的的,那個人手裡拿的刀,就跟你那柄黑風刀,一模一樣。”
“啊?黑風刀……一直在我手裡啊。”
“嗯,可是那把刀,真是太象了,形狀尺寸,黑沉沉的顏色,簡直不差分毫。”
南宮仕撓了撓頭。
“南宮哥,那天晚上,我看見的那個刺客,進屋轉了一趟,便連殺兩人,我琢磨著,武功也一定非常厲害。你說……這兩起兇殺案……”
“不,”南宮仕肯定地說:“臘月,索玉貴身上的傷,據小和尚說,不是大刀傷,倒象是鐵錐或是鐵棍之類的戳傷,應該與那個拿‘黑風刀’的不是同一人。”
“真奇怪。”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翠娥的家裡。
屋內,燕槿和另一個四十多歲,面容枯瘦的中年漢子,正在等著他。
“大隊長,”燕槿見南宮仕來了,站起身來,指著中年漢子說:“這就是我們班主,紅蓮花。”
紅蓮花朝南宮仕點頭致意,臉上露出恭謹的笑容,“大隊長,我本名叫洪善福,後來跑碼頭賣藝,起了這個藝名,本名倒是叫不響了。”
“紅班主,久聞你冀東大魔王的大名啊。”南宮仕笑呵呵地坐到炕沿上。
“唉,”紅蓮花搖了搖頭,“別提了。魔術馬戲這一行,這年月真難呀,大家都混不上飯吃了,鬼子還來逼命……大隊長,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們這個馬戲班,真得要解散回家,大家去討飯了。”
南宮仕看著這個“大名鼎鼎”的馬戲班主,心裡不由暗暗感慨。
他技藝精湛,聲名遠播,卻弄到難以度日,一副愁眉不展,形容枯瘦的模樣,哪裡象個“大魔王”?
紅蓮花說道:“聽燕兄弟說,八路軍可以救我們……”
“紅班主,你們得商量清楚,和我們合作,危險性很大,等於是跟著我們打日本。”
紅蓮花枯瘦的臉上,現出一絲堅定的神色來,“南宮隊長,你這是說哪裡話?大家好歹是中國人,抗日,又不是給別人抗的,你們不怕,難道我們就是怕死鬼了?”
“好漢子,”南宮仕滿意地豎了豎大姆指。
“南宮隊長,城裡捎信下來,讓我們進城去排練呢。”
“嗯,去吧,有可能……我也去。”
“您也去?”
南宮仕哈哈一笑,“對啊,我倒要進城去看看,陳翠姑要耍什麼鬼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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