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門簾一挑,陳翠姑走了進來。
她今天打扮得頗為樸素,穿了一身農婦家常的灰棉襖,黑棉褲,還紮了褲腳,頭上蒙了條灰乎乎的破頭巾。
作為這次“演出”的總導演,陳翠姑從天沒亮便開始忙碌。
按照預定計劃,各路鬼子、偽軍、憲兵、警察都在指定時間,在藍玉劇院內外,進行埋伏。狙擊隊、暗探隊、便衣隊按照指令各司其職。
演出隊、後勤隊都已經集結,等候命令。
整個以藍玉劇院為中心的方圓數百米,布滿了暗藏的各式隊伍,彈上膛,刀出鞘,包圍圈已經設好,就等著南宮仕往裡鑽了。
然而,南宮仕在哪裡?
陳翠姑在劇院內外,來回檢查了三趟。
劇院裡已經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織。
這些觀眾,到底是老百姓,還是八路軍,自然無法識別,陳翠姑在人叢中來回走動,用圍巾遮著臉,眼睛不住觀察著每個人。
她沒有找到南宮仕。
倒是有兩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引得陳翠姑直皺眉頭。
這倆人一胖一瘦,歪歪愣愣,走進劇院裡東瞅西望,鬼鬼祟祟,那個瘦子的右手,還不時伸進腰裡。
陳翠姑只看了一眼,便能判斷出他是在摸腰裡的手槍。
那個胖子,陳翠姑認識,他叫胖六,是棋盤山的土匪。
前兩天審問姜水生的時候,陳翠姑從“張大順”的口裡,聽說這個土匪目前在城裡活動。
原來他果然來了。
陳翠姑沒答理胖六他們,這樣偷雞摸狗的土匪,在她的眼裡不值一哂,呆會,順便收拾了就是了。
巡視了一圈,陳翠姑檢查了各處秘密埋伏點,叮囑了鬼子狙擊手幾句,便出了劇院,來到宮崎的臨時指揮所。
“和子小姐,現南宮仕了嗎?”
宮崎開口就問。
“沒有,”陳翠姑搖了搖頭,摘下圍巾。用手揉了揉被外面的寒風吹得生疼的臉,跺了跺腳上沾的積雪。
幾個敵酋都失望地沉默起來。
他們都有些心焦。
南宮仕,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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