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身後的秋霜操著清脆的聲音,高聲答應道:“幹嗎?是我,來啦——”
南宮仕跨下臺階,果然看見大門旁側,停著一輛馬車,黑乎乎的夜色中,一個戴草帽的趕車人,正坐在車轅上,木頭車廂裡,還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啊,那是丁蠻牛。
南宮仕緊走兩步,跨上車去,趕車人一言不發,揮揮鞭子,馬車迅速沿著街道,向外走去,木頭車軲轆在靜夜裡發出“吱吱呀呀”的叫聲。
“老蠻牛,你怎麼樣?”南宮仕坐在車幫上,喘了口氣。
“我……沒事,他奶奶的,腿差點叫他們壓折了,何大小姐這個狐貍精……老子早晚回來燒了何家大院。”
顯然丁蠻牛受的刑,比南宮仕重得多,他的兩腿耷拉在車廂上,似乎是沒有知覺。
身後,從何家大院,傳過來一陣喧囂,南宮仕回頭瞭望,心下擔心,是不是何府的人,又追過來了?丁蠻牛腿不能動,自己身上又沒武器,怎麼辦?
趕車人甩了個響鞭,“駕,”趕著馬車,加速前行,黑漆漆的夜色裡,轅馬揚起蹄子,疾馳起來。馬車在寨子裡東拐西繞,往村外馳去。
“叭叭,”後邊響起槍聲。
“奶奶的,”丁蠻牛罵起來。
“叭叭叭,”槍聲越來越亂。南宮仕側耳細聽,卻發覺槍聲來自各個方向,似乎村裡處處都在打槍。他心下奇怪,難道除了何家大院,別處還有戰鬥?
這個小小的荷花寨,處處透著奇怪。
趕車人對村寨裡的道路很熟,驅動馬車左拐右繞,很快便出了村子,跑上大路。身後的槍聲和喧囂聲,還在響著,卻是越來越遠。
馬車顛簸著,跑到野外黑沉沉的田野上。
南宮仕鬆了口氣,他問丁蠻牛,“這家姓何嗎?”
前面趕車的車把式,扭過頭來答道:“對。老爺叫何順發,是荷花寨裡首戶財主,大小姐叫何碧彤。”
“老兄,你也是何府裡的人麼?是秋霜派你來的?”
“嘿嘿,”那人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轟著馬車,加速飛馳。
走了約摸二裡來地,聽聽後面聲音漸遠,馬車放慢了速度,那個戴草帽的趕車人,扭過頭來,沖著南宮仕說道:“一根竹香兩頭點。”
“啊?這……”南宮仕大吃一驚,趕緊答道:“兩頭都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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