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會兒以為是做夢,沒有反抗,甚至因為藥物熱切回應。
那時候恍惚中,她看過男人的面相。
那個男人將軍骨明顯,山根挺拔,印堂飽滿,伏羲骨也是直入天庭,她甚至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後,耳後隆起的骨延伸到腦後,這是巨鰲骨,天生的帝王將相,擱在她的時代,至少也是一方霸主。
之後她都下意識的迴避這件事情,其實那時候重生的喜悅遠遠大於這件事對她的傷害。
下意識的迴避也是因為那天她被折騰的很慘,那個男人的體力好到可怕。
只是為什麼會在事情過去差不多一個月後又夢見?
算命不算己。
韞玉覺得她或許不能算自己的命運,但這個夢大概是給她一個提醒,或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怎麼想都想不出所以然來,韞玉看著天邊透亮,不想再睡,盤腿入定,引靈氣沖滌奇經八脈。
…………
這一夜註定很多人無法入眠。
一中裡頭,韞晟起的早,穿上衣服去操場裡跑步,他打算聽姐姐的話多運動,初夏的早晨有些涼意,操場上陸陸續續有幾個同學跑步,人不多,操場很大,有些起霧,天也不是很亮,韞晟跑的暢快,就是沒跑多遠碰見皮天磊他們,嚴天朗倒是不在,這幾人不知道起來做什麼,還穿著厚外套。
皮天磊看見韞晟把人攔下。
韞晟冷靜道:“你們還想欺負人?”
皮天磊嬉笑道:“哪敢呀,你姐姐多兇殘,又喊你姐來打我們怎麼辦。”他說話間還裹緊身上的外套。
說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皮天磊他們這兩天夜裡睡不好總驚醒,身上冷颼颼的,早上起來的早也沒事幹就來操場裡轉一圈,嚴哥跟他們不是一個寢室,他也沒敢去喊人,哪裡想到操場上就碰見韞晟,他們被記過都是因為韞晟,心裡不記恨是假的,就是嚴哥不讓他們找他麻煩。
現在這小子卻自己撞槍口上來了。
韞晟看了眼四周,慢慢道:“別扯我姐姐,有什麼你們沖我來,不過也請你們想清楚,在揍我一頓就是被開除,現在雖然人少,目擊者卻還是有的。”
“目擊者?”皮天磊揪住韞晟的衣領冷笑,“還想拿這個來嚇唬我們,被開除老子也要揍你一頓,何況你瞅瞅周圍能有幾個目擊者……”
他隨意掃了眼,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在操場另外一頭跑步,他正前面有個白色的纖細身影走過來,咦,怎麼還有個沒穿校服的?他們學校抓的嚴,必須穿校服。
皮天磊身邊幾個人也看到那道身影了。
心道,還有傻逼一大早穿著白裙子來操場散步呢。
韞晟背對著,自然沒法看到身後的情況,何況就算他轉頭身後那個他也看不見的。
皮天磊無視那道身影,想繼續嚇唬嚇唬韞晟,耳邊卻傳來嚶嚶嚶的哭泣聲,聽著有些滲人,他抬頭看過去,發現那道白色身影越來越近,是個穿著白色繡花旗袍的女子,頭發燙的卷兒,民國時期的打扮,皮天磊跟同伴有些懵,什麼時候學校裡來個穿旗袍的女老師?大早上還跑操場裡哭?
女人捂著臉頰哭的傷心,半晌抬頭露出一張慘白麵孔,眼眶裡流著血,順著面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