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玉悶悶不樂道:“還沒呢,待會兒我挨家挨戶送過去。”都是一個村的,住的也不遠。
兩人說著話,下山走到一片西瓜地的時候見周圍聚著大片村民。
還有人的哭聲。
走近韞玉就聽見有人說道:“真是作孽哦,誰幹的壞事,把藩家的西瓜糟蹋成這幅模樣。”
韞玉牽著秦予綏的手擠到人群裡,看見這片西瓜地裡的西瓜破著個大口子,破開的口子是很平整的,明顯被人用利器砍的。
藩家兩口子正坐在西瓜地裡哭的悽慘。
她們兩口子,男人潘春樹早些年出去打工斷了腿,小腿膝蓋骨壓斷,壓的粉碎,送去醫院把那條小腿鋸斷,老闆賠了他兩萬,缺條腿找工作都沒人要,只能回來種地。他老婆農忙的時候就在家幫忙,空閑時去鎮上找活做,勉強把家裡兩孩子供大,兒子初中,閨女高中,成績都不錯,以後還要讀大學的。
這些年潘春樹種的西瓜不錯,他種西瓜有一套,種的晚熟産品,産量高,都是自然熟的甜西瓜。
他把家裡幾畝瓜地伺候的很好,每年都有果農來收購他家西瓜,價格比別家高一兩毛的。
這些晚熟品種的西瓜大概要下個月才能熟透賣掉,現在從刀口砍的口子看過去還只是半紅的瓜瓤他家種著大概七八畝的西瓜地,全家吃飯,孩子上學都是靠著這幾畝瓜地。
韞玉放眼望去,這一大片瓜地裡的西瓜基本都被砍出一道口子來。
“誰這麼缺德啊。”有村民抱不平,“太過分了,地裡的收成那就是一家子的命,這不是要人家的命嗎?”
農村裡的就算有矛盾也不會跑去禍害人家田地裡的糧食,都是吃這碗飯的,也怕遭報應。
禍害糧食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這禍害了多少啊?”
“我剛看了眼,五六畝地的西瓜都被砍過,有些還直接把西瓜從藤子上砍掉了……”
“嘶,誰這麼惡毒啊?昨天晚上有人注意過這邊的情況沒?”這種缺德事肯定是半夜天黑才幹的。
“這裡有點偏,附近沒住人,怕是難找到人證。”
“報警吧,這事情肯定要報警。”
潘春樹抱著破口的西瓜默默流淚,他伸手撫下西瓜的口子,又心疼又無助的。
他昨天下午還在瓜地裡拔過草,這些瓜都還是好好的,最近瓜地漲勢好,雨水足不用澆水,他就每天下午過來瓜地裡溜達圈,今天一過來就發現地裡的西瓜都被開了口子,七八畝地的西瓜,一大半都遭到破壞。
他老婆哭嚎著,“誰這麼惡毒幹這種缺德事,我家就指望著這幾畝的西瓜地,開學孩子們還要交學費,這是想逼死我們啊。”
“哎,報警吧……”村民們看著也難受。
韞玉看的心裡不舒服。
潘家兩口子都不錯,勤快人也好,跟村民沒口角過。
韞玉四處看了看,發現王禹林在瓜地裡飄來飄去的,她湊秦予綏耳邊小聲道:“我去瓜地裡問問,王禹林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