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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四海這段時間既懊惱,又慶幸。
懊惱的是為了弄平前段時間的帳務,他掏出了準備挪用或私吞的十八萬元錢,主要是一批林木的拍賣款,他準備乘交接之機,採取不上帳的方式,佔為己有。他之所以製造汽油瓶事件,除了錢大寶的事刺激了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想搞渾水,搞亂局勢,在渾水中摸魚,在亂局中撈一把。試想想,如果張明被汽油瓶事件嚇蒙了、嚇傻了或者嚇跑了,這筆帳又有誰來查?
在這方面他是有成功的經驗的。每當新舊書記換屆之際,他都要想辦法撈他一大把。可惜的是今年時運不佳,新來的書記不僅在“紅道”中級別高,是副縣級領導,在“黑道”中也來頭不小,是龍哥的大舅子。不但沒有把他嚇倒,反而讓自己在龍哥那裡失去了市場。
既然水沒能攪渾,那麼就不打算摸魚了。所以他老老實實地把錢上了帳,交了公。
十八萬啊!已經裝進口袋的錢,要拿出來,真是令人心疼啊!汪四海的老婆死活不肯拿出來,他做了好幾天工作才把錢從她手裡弄出來。汪四海雖然在外面吃喝嫖賭,但十分怕老婆。無論什麼錢他都往她手裡交。汪四海的老婆是個攢錢的好手,可是女人啊畢竟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把錢看得比命還金貴。
為了這損失了的十八萬,汪四海懊惱不已。
當然,這十八萬是其中明顯的一大筆,至於還有幾萬元的小帳,汪四海自己覺得做得很巧妙,估計張明不會查出來。
他慶幸什麼呢?慶幸的是張明在有人舉報的情況下,叫他自查一道帳務,並且時間放的相當寬,明擺著是要放他一馬。要是查的急,問題肯定要暴露。如果暴露了,後果就嚴重了。
不過他並不感激張明,他很清楚,張明是在看龍哥的面子,所以沒對他採取“過激”行動。
帳務整理好之後,汪四海對張明說:“張書記,按照您的要求,我把幹部交接之際我主持工作的那段時間的帳,進行了一道自查,我想,請你安排人查一下,我也好了一樁心事啊!”
張明說:“不急不急,放幾天吧!你這塊我是比較放心的,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要對全鎮各系統、各條線、各個科室的財務來一個全面的清查。小金庫是重點,小金庫是最容易搞鬼的地方。我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感覺到我們鎮的財務相當的混亂。混亂的財務是經濟犯罪的溫床,經濟犯罪又進一步導致財務的混亂,兩者互為因果。如果不花大氣力治理整頓,後果將會是是什麼?是國家的財産蒙受損失,是一大批幹部落馬。這件事到了提上議事日程的時候了!”
汪四海附和道:“張書記的觀點我非常贊同。我們鎮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原因很多。當然首先是幹部的素質問題,但是這是共性。我們鎮與其他鎮不同的地方在於,主要幹部特別是一把手書記換動頻繁。這一換動,政策就沒有了連續性,就出現了一些管理的漏洞甚至真空。一些幹部就乘機渾水摸魚,所以就出現了你說的這些情況。這種局面必須要扭轉了!”
張明心裡暗笑:汪四海,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吧!你在渾水中摸的魚恐怕不少吧!如果說其他犯錯誤的人是狼,那麼你就是虎。為了讓羊角鎮這片林子變清靜,我現在想利用你這只老虎去驅趕那些狼。
他說:“汪鎮長,你是一鎮之長,是羊角鎮的老幹部,威信很高,經驗很豐富,這次財務大清理就由你來負責吧!”
汪四海心說:這不是得罪人的事嗎?哪個系統哪條線沒有問題啊!不是貪汙,就是違規。張明,你可真毒啊!這不是借刀殺人嗎?如果我自己過得硬的話,也就罷了。不就是得罪人嗎?關鍵是我自己不能過硬。大家也心知肚明。以前大家互相包庇,官官相護,所以沒有出事,現在讓我去查他們,不是要引火燒身嗎?
汪四海推辭道:“張書記,這麼重要的事,還是你親自掛帥合適些吧!你親自出馬,可以表現出對這項工作的重視,而且更有震懾力。”
張明說:“汪鎮長,讓你負責這件事我是經過了慎重考慮的。你對羊角鎮的幹部瞭解深,對羊角鎮各系統的運作情況也非常瞭解,因此幹部中誰最有可能出問題你心裡應該有本帳,哪一個環節最容易出漏洞你也應該能作出準確的判斷,讓你出馬,更有利於我們突出重點,抓住要害,這對那些有問題的人才是最有震撼力的。再說,最近我要參加副縣級幹部培訓班,你知道,我是新提起來的,這樣的培訓不敢不參加呀!只好把這個重任委託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辭啊!”
汪四海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