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雷慢慢地把話題轉到張明身上來了。
他說:“趙書記,張明在北京上電視了!你應該知道吧?”
趙康說:“知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賀雷說:“這小子就是喜歡出風頭。不務正業!”
趙康問:“為什麼你會這麼看?”
賀雷說:“組織上派他到黨校學習,他不專注於學習,卻去辦什麼慈善組織。這不是不務正業是什麼?”
趙康並不贊同賀雷的說法,但是為了進一步瞭解賀雷對張明的態度,他沒有立即否定他。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黨校的學習和一般大學畢竟不同,學業可能要輕鬆一些,所以他才有時間去從事一些社會活動。”
賀雷說:“趙書記有所不知。張明在北京哪是在讀書?分明是在享受。那日子過得,比地主老財都舒坦。”
趙康說:‘是嗎?怎麼舒坦法?“
賀雷說:“有奧迪開著,有賓館住著,有美女陪著,而且還不止一個。”
趙康說:“他現在不在任上,手中無權,哪有條件搞這些?”
賀雷說:“我也搞不明白。現在他就領著一份不高的工資,怎麼有條件如此腐化?”
接著,賀雷別有用心地說:“可能是以前的積蓄吧?”
“積蓄?”
趙康明白賀雷在說什麼,他若有所思地說:“看來,還得派人去查一查他在恆陽的經濟賬。我們省的離任審計工作還沒有常規化啊!”
趙康一計得逞,再生一計。他說:“他搞的這個貧困女大學生扶助基金,的確是一件好事。可是你知道他的緣起是什麼嗎?”
趙康問:“是什麼?”
賀雷說:“是因為他結識了一位因貧困而賣淫的女大學生。這位大學生是某夜總會的頭牌,手頭有上千萬。估計他就是說服這位頭牌小姐拿錢出來做生意,並且建立了這個基金。要說張明還是很精明的,別人出錢,他自己沽名釣譽。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個人才啊!”
賀雷說的這些全憑自己的想象和推論,但是說的卻和事實差不離。
趙康不悅地說:“和一個娼妓混在一起,實在有失一個黨員幹部的體統。這算什麼人才!這樣的人才我不稀罕。不行,我要派人去調查他。如果情況屬實,我要處分他。我不能讓他在黨校丟我們k省幹部的臉!可是,派專班去調查他,動靜太大,影響不好。”
賀雷說:‘我們省在k省也有幹部在黨校學習啊,你正好可以物色一個人暗地裡去調查他。這樣不動聲色地,既能達到效果,又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趙康說:“好主意!明天就去安排。我要看一看,張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賀雷故作憂慮地說:“我擔心他經不起檢查啊!本來我以為他是一個能人,將來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看來有點玄。趙書記,我看你還是給我另外選一個搭檔吧!“趙康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不過,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什麼事情都要未雨綢繆。”
見趙康這麼說,賀雷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第二天,趙康就叫人聯絡到了同在黨校學習的謝振華。謝振華正好是紀委這條線上提起來的幹部,讓他去調查張明,正合適。
可是,趙康沒想到的是,謝振華因為和馬平一起整治張明,反被張明整治了,並且有把柄捏在張明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