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學謙認真地把這些話記在心底。
“最後,必須要按照她的心意來,不能把自己的考慮強加給對方。”
他嚴肅地點頭:“只要這樣做,就算作道歉嗎?”
“不,關鍵還有,你必須要當面承認自己的錯誤。在此之前,一定要仔細分析自己錯在何處。”
說話間,劉澤奇就著空杯子,像模像樣地往自己嘴裡灌了一杯酒,暈暈乎乎地,轟然倒地。
他的嘴裡還不停唸叨著“我沒醉,我困,不,我不困,讓我起來,我還能喝……”
壓榨完劉澤奇的祁學謙,在把人丟在此處和帶回祁府之間糾結。
最後還是有良心地把他提上馬車,丟在馬車的軟椅上,自己驅馬,沉思著駕車回府。
他快步走到書房,發現沒人;然後跑向聞檀院。
一直跟在沈長念身邊的丫鬟守在房門口。
祁學謙站在院外,調整呼吸,緩步走進院內。
青顏面色不善地向他行禮:“夫人在休息。”
“嗯”他道“但我要進去。”
“夫人說她暫時不想見您”青顏還是用身子擋住他,不肯退讓半步。
祁學謙見她這般堅持,便直覺是沈長念吩咐的,剛想推門而入,卻忽然憶起劉澤奇所說的“不要做她討厭的事情”。
他的手僵在原地,思索著:她現在討厭我,那我是進還是不進?
猶豫一刻,他收回手,轉身離開。
青顏長舒一口氣,繼續守著房門。
傍晚,沈長念才悠悠轉醒。
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她的頭腦還混沌著,和祁學謙的爭吵慢慢浮現在腦海裡。
她想,看祁學謙的反應,他和父親的關系一定不簡單。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過去,她懷疑自己觸碰到了他的傷口,所以他才會那樣暴怒。
不管對方接不接受,她覺得自己應當去給他先道個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和他再談談。
她倚靠床柱,單單只著棉白色的褻衣,正準備穿衣時,就眼見屋頂的瓦片被挪開,然後什麼東西從屋頂跳到橫樑上,又從橫梁跳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