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馬上拿來檔案遞給他。
李雨簫努力控制著顫抖的手，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看你，連筆都拿不住了。”李雨笛趁機挖苦他。
方琴也好言相勸：“李雨簫，你多少吃點兒東西吧，媽媽很擔心你。”
李雨簫聞言，抬眸看了張清芳一眼，就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切，被一直端著飯碗的張清芳都看在眼裡。
“你是在怪我嗎？”張清芳問道。
李雨簫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沿著床坐下。
張清芳心裡難受得很，把碗重重的放下，轉身就要出去，被李雨笛攔住了：“媽，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給她道歉，行了吧？”張清芳說出這話的時候，眼淚直接飄了出來，“我不就是說了她幾句難聽的話嘛，至於這樣對我？”
“不至於，不至於。”李雨笛趕忙哄她。
“奶奶不哭。”小首富也伸出小手，踮起腳尖，想要替張清芳抹去眼淚。
小豆腐趕忙跑去找了塊抹布遞過來。
張清芳接過來的時候發現是抹布，就更難過了，只能攥著那塊抹布哭訴：“我知道我錯了，不該罵她。可是，她要拿掉的，是我的孫女啊。
現在好了，連親兒子都不認我這個媽了。既然怪我，那我去給她道歉就是了。”
張清芳說得聲淚俱下。
李雨簫卻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放在了她的手邊：“與您無關。是我，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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