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李雨簫道歉。
秦琵琶納悶：“你有什麼錯？”
“就是，你有什麼錯，展開說說。”李雨笛伸著腦袋湊過來揶揄道。
“有你什麼事兒？”老爺子白了李雨笛一眼，也一臉討好地看向秦琵琶，“是我們小簫沒照顧好你，以後就讓阿旭跟著一塊兒……”
“啊？”專心吃蛋糕的鐘旭沒想到老爺子隨手抓壯丁，會直接把他給送出去。
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去伺候準媽媽，好像怎麼想都不太合適。
聽到動靜的老爺子瞥了他一眼，意識到一不小心說順嘴了，便將錯就錯道：“噢，你去給阿桂跑跑腿。拿拿快遞搬搬東西的力氣還有吧？再挑幾個手腳勤快的。”
“不用不用。”秦琵琶忙放下手裡的小叉子，擺著雙手婉辭道，“不用這麼麻煩，爺爺。它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一句話，把老爺子逗笑了。
“瞧我。還不趕緊讓人去給小秦送襪子來。”老爺子吩咐著李雨簫，順便教育著李雨笛，“你也是。做哥哥的，以後買東西，記得給兩個小琴都買一份。”
不等李雨笛表面應承內心腹誹，方琴就已經起身跟李雨簫商量：“我那裡有些新的，給琵琶姐穿著。”說著就要上樓去拿。
秦琵琶忙婉拒道：“不用，樓上應該有。一會兒我上去換就行。再說，這個季節，還是光腳涼快。”
秦琵琶那憨厚的笑容，再一次讓老爺子心裡一暖：“那就把襪子脫了吧。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規矩。”
“這……不好吧。”秦琵琶還是想等回房間再換。
李雨笛頭也不抬接話道：“沒事，就當是加佐料了。來點孜然辣椒韭菜大蒜小茴香……”
話沒說完，他的後腦勺就捱了老爺子的一巴掌：“還以為你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這麼能跑火車，怎麼不自己去跑市場？知道你弟弟這邊的情況，你這個當哥哥的……”
“早幾分鐘的哥哥。”李雨笛心塞地往嘴裡塞蛋糕。
“那也是哥哥。”老爺子懟完他，就倚靠著沙發，調整呼吸平復情緒。
小首富見狀忙貼心地幫他順氣：“太爺爺不要生氣。”
眾人聞言，目光聚焦在老爺子身上，帶著關心。
老爺子不想大家擔心。
忽然，他靈機一動，解開了短袖襯衫上面的那兩個釦子，撩起衣領扇著風，裝作真的是很熱一般，環視四周：“哎呀，怎麼忽然感覺熱了呢？你覺得熱嗎？”
不等被問到的鐘旭回答，老爺子就已經自說自話邊嘟囔著“哎呀，真熱啊”，邊把釦子都解開，露出了裡面那件因為肥大而略顯鬆垮的背心。
老爺子低頭巡視了一圈，找到了背心上肚子位置那個不起眼的小洞，這才滿意地點著頭把外面的襯衫脫掉，往上提了提背心吊帶，挺起肚子，讓那個洞更顯眼一點。
然而，周圍人的關注點卻不在那裡。
不管是方琴還是秦琵琶，都更在意他這樣會不會被空調的冷風吹到，會不會受涼。
“……我的身體壯得很。”在兩個孫媳婦的叮嚀中，老爺子重又把衣服穿上了。
穿上之後，他還不死心地把背心上的洞揪起來：“夏天就得穿這種帶洞的衣服，透風，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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