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要打架,得有個出師有利的名號,是為什麼打的,為什麼搶的,都得有個可以說道的緣由,我就是這個緣由。
我現在要是衝陰神派說山裡的那歌鳳城人扭斷我的胳膊,扭斷我的腿,求求長老給我做主,陰神派的人自然是有面子,搶走我們幾個不是問題。
而換個角度思考,如果我投降於鳳凰派,那麼我就說,那幾個紫袍長老想要對我除之而後快,我穿著這身衣服就是因為相信陰神派,結果他們還是不相信我,求求鳳凰派給我做主,這個時候鳳凰派先表演表演假模假樣的來一套仁義禮智信的說辭,原諒我了,然後再出擊,也是有門道。
看來,這場“戰鬥”的要害就是我了。
咕隆隆。
這個時候地面沒來由地開始發生顫抖,我感到震驚,怎麼在外面也那麼危險,這裡地震了嗎?
我印象裡這個地段可不是地震帶,永遠都地震不了的。
對了!那個怪山!
我回頭望向那座巨大的山,兩派的隊伍在這個時候達成了一致,統統看向那座怪山,我最清楚那怪山裡有什麼,在場的人也清楚,那山裡有一個強悍異常的鳳城人,還有幾個生死不明的紫袍長老,鳳城人和陰神派人的戰鬥在那裡已經掀起了一個巨大的浪潮,這兩撥人又不是傻子。
但他們可能不知道里面還有一個第三方,“馬廷”,這個人與任何勢力都沾上一點關係,可他又不歸屬於任何一個集體,他只想逃跑,可他要是想逃跑,只能把那個鳳城人給殺了。
這座山的山怪已經忍受不住裡面的戰鬥,掙扎著飛起來了,“馬廷”的後路已斷,這個情況很詭異,我估計“馬廷”應該知道這件事吧,雖然這個估計沒有任何證據……就算他知道,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他能不能熬過這次大山的飛行,能不能把那個鳳城人熬死,現在仍然是未知數。
這座大山要飛向哪裡啊。
我很茫然,這山裡有一副我的身體,這個身體此時正在被別人用著,消耗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遇到,難道真的從此遙遙無期了嗎。
遙望著大山飛過自己的頭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山飛行起來,然而我的心情可能是自己這輩子以來最複雜的一次。
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我只有看著那座大山,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別的什麼。
那人終究是要死的,他的精神力遠遠沒有我強大,所以他控制那副身體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添麻煩,他的精神力支撐不起那副身體,我可以,但我卻被囚禁在他這個身體中,這副身體馬上又要完蛋,肉體死亡,他的精神也馬上就要消耗殆盡了,精神昏迷,兩邊每一個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