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初她要不是沒有遇到我,可能就不會經歷這樣奇奇怪怪的事情,更不會出現一次次的傷害還要夜夜擔憂會不會有敵人出現,她事實上可以當個正常人,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正當我深呼吸著,想要平復自己的情緒時,便聽到了她氣場雖然弱了一點,卻含笑帶著責罵的聲音:“好你個馬廷,是不是嫌棄我不好看了,竟然不敢看我!”
瞬間我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這個胡靜……我真是對她沒話說了,不過我還是抱著她坐在椅子上曬太陽,老大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隨潮流,竟然知趣的自動離開,剩下我們兩個人。
其中還故意對著我露出曖昧的笑容,搞得我扶額嘆息!心裡忽然有一種感覺,兩個人坐在石椅上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比什麼都好,起碼不用擔心太多擔憂和煩惱。
可胡靜明顯心裡有話對我說,她先是深深的注視著我,之後才露出了淡笑:“馬廷,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我以為我會一個人從此就留在那裡,出不來……”
胡靜說得不像一個悲哀的人,反而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我看著她平淡到沒有哀傷的眼睛,心裡猛得抽縮,有太多的話說不出來。
“你也不用這樣子,我說的是真的,我並沒有傷心,事實上在那裡,我感到了從所未有的輕鬆,好像整個人都飄在天空中,溫柔的氣息滋潤我的身體!”
胡靜說的真的不像是個受到傷害過的人,反而是個享受的人,不過她這輕鬆和灑脫,讓我不由得鬆口氣,只要不是傷害,那麼一切都是好的。
胡靜沒有久坐,就已經離開我,我想扶著她,可是她拒絕了,好像不想要靠我的幫忙,反而是我剛坐下來,葛夫人就在我的身旁坐下,她看著胡靜的背影,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最後她望著我,嘆口氣,搞得我一陣蒙逼,這不會是打算偷偷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不過葛夫人沒有對我開口,而是用手點了茶水,在桌面上寫下兩個字,我注意看了,那是“槐心”兩個字,這讓我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它們代表著什麼?
不過葛夫人不打算和我多說,她已經撫過皺褶的旗袍,從位置上站起來,眼睛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而是帶著嘆氣離開。
我皺眉,看著她離開,最後轉身去找老大爺,這葛夫人不說的事情,找老大爺準沒有錯,而且這槐心兩個字,讓我心裡莫名的多了擔憂,這會不會跟胡靜有關係?
我找到老大爺時,他正在遛鳥,也不知道從哪裡抓來這雪白的鳥兒,我說不上名字,只不過這鳥兒的腹部卻是一片灰色,兩種相反的顏色。
看到我走過來了,老大爺對著鳥兒嘴裡吹著口哨,它就自己飛起來了,可是我感到那一雙黑葡萄的眼睛,卻從我的身上閃過一眼,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很快它就猶如一片白雲一樣,傲天飛翔,這老大爺才笑意滿滿的收回視線,扭過頭看向我:“你個小子找我做什麼?”
我翻個白眼,無語的瞥他眼:“老大爺,問你個事!這槐心你知道麼?”
我說出兩個字的時候,老大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那笑容瞬間就消失了,目光打量的從我的身上移開,最後望著鳥兒飛走的方向:“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平淡無奇的語氣,讓我有點愣,之後就對著他低下頭,壓低聲音問道:“葛夫人讓我找你問的!”
這話是我自己說的,只好隱藏住那有點尷尬和緊張的臉色,可老大爺先是停頓了下,之後剝開一顆糖,丟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