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就不會跟來。如果你沒有跟來,你就不會變心。如果你沒有變心,我就不會如此肝腸寸斷……”
顧思逸沉默地看著她的表演,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哇唔!”正演得起勁的舒子夜連忽然失去平衡,嚇了一跳,忙抱住他的脖子,“幹、幹嘛?”
“尋醫問藥。”
顧思逸話音剛落,就抱著她進了浴室。
第二天,舒子夜是被渴醒的。
她顫巍巍地從被窩裡伸出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時間:下午五點四十七分。
她睡了整整一天。
對於昨晚最後的記憶,就是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舒醫生醫術高明,我很滿意。”
她閉著眼從被窩裡鑽出來,剛坐起身就倒抽一口氣。
“嗷!我的腰、我的腰!”
下床時兩腿一軟,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嗷!我的腿、我的腿!”
她愁眉苦臉地扶著腰、揉著腿,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慢騰騰地朝飲水機靠近,小小聲地罵著某個已不知所蹤的枕邊人:“顧思逸這個外悶內騷的禽獸!”
至於聲音這麼小的原因是,昨晚嗓子使用過度,啞了。
連喝了兩杯溫水後,乾啞得快冒火的喉嚨終於舒服了些,肚子又餓了。
舒子夜打電話讓酒店送餐上來,然後開始檢視陸沉下午發給她的訊息,上面只有兩個字:厲城。
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猜測她昨晚就有了,只是她沒想到周麗琦真的敢買兇殺人。
她睜開眼,直接撥打了陸沉的電話。
“有證據嗎?”
“證據還沒發現。那個司機一口咬定是意外,但是我讓人黑進他的賬戶,發現他近期收到一筆一百萬的轉賬,是來自厲城的。而且,他還跟一個來自厲城的電話號碼有過通話。”陸沉的聲音不緊不慢,帶著低沉的磁性。
舒子夜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陸沉頓了頓,“我記得上次聽你這樣笑時,那個人的下場不是很美麗。”
那人剽竊了舒子夜的論文跟學術研究成果,搶先發表在文字週刊上。最後被下了藥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連捅幾十刀,刀刀避開要害、毫無致死危機,卻痛得讓人發狂,嚇得那個剽竊者魂飛魄散,最終狼狽地退出了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