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逸在一棟門扉半掩的廢宅前停住,推門而入。這是一座四合院,院中種著一株高大的臘梅樹,此刻正枝葉繁盛。
他走到樹下,拿出了一個繡工精緻卻已經破舊的錦囊。他曾開啟看過,錦囊中放著的,是一縷長髮,散發著玫瑰的香氣。
“我沒辦法回去那裡了,你幫我把這縷頭髮埋在那棵臘梅樹下,就當是我在陪伴他們吧。”
頭髮的主人把東西交給他時,美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鄉愁。
顧思逸把錦囊埋在了樹下,沒再多停留便走了出來。茱莉在外等候,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二少爺,我給你撐傘吧。”
回到車上時,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
顧思逸滑下接聽鍵,一個熟悉的男聲熱情道:“嘿!我親愛的弟弟,你好嗎?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聽說密歇爾家族有意把他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爸爸已經同意了,也許今年年底你就要上教堂宣讀結婚誓言了。”
“哦。”
“……聽你這語氣,怎麼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他本來還很期待看見他生氣的模樣呢,最好是能夠跟家裡那個老頭子吵起來,場面一定很精彩。
“你那個可愛的小女友知道這件事嗎?我猜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一定會跟你鬧翻天。”
他揶揄地笑了兩聲,幸災樂禍地說:“身為兄長,我有義務提醒你,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大事都是無法自己作主的,每一樁婚姻都是利益權衡之下的結果。所以結婚的物件,只能是他們為你精心挑選的那一個。至於你要在外面找多少女人,家裡是不會過問的。說到底,她們不過是一個玩物。”
顧思逸望著車窗外逐漸加大的雨勢,忽然道:“聽說,前不久你買下了那副尋找了十年的絕版畫作?”
“沒錯,那可是絕版的藝術品、無價之寶!”男人一說起自己心愛之物就興致勃勃,“我已經派人從海外快馬加鞭地送過來——”
“你收不到了,”顧思逸冷冷道,“那副畫很快就會葬身魚腹,你去海底撈吧。”
電話那端傳來慘烈的哀嚎聲,他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
舒子夜給他發了兩條微信,一條是她憂鬱地望著遠方的照片,一條是酸味十足的文字:你不在的第一天,想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想入夢與你相會都成了奢侈。
顧思逸點開她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她曬出了容氏酒店的海鮮大餐跟飯後甜點,下面一條是怒噴垃圾隊友技術太菜害她遊戲掉分,浪費一夜光陰。
他回了一句:恭喜掉星。
掉星就是遊戲輸掉之後,掉等級的現象。
舒子夜的語音很快回了過來,帶著怒氣:“誰?是誰出賣了我?!”她明明已經很低調地在打遊戲了!
顧思逸回了句:你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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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夜久久不回,顧思逸猜她正在懊惱地把自己的頭髮蓐成鳥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