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夜沒有被刀戳死。
一分鐘後,她被連人帶被拎出門口,房門在她面前無情關上。
屁股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後,她終於清醒了,起床氣也煙消雲散。
聽到動靜上來的女傭小聲建議道:“舒小姐,要不去客房先睡一晚?”
雖然有大少爺打包票,但是她真的很擔心哪天這裡會變成兇殺案現場啊,之前二少爺拿拆信刀削落了大少爺耳際頭髮的那一幕,她還印象深刻呢。
“小場面,不要慌。”舒子夜打了個呵欠,拍了拍女傭的肩膀安慰,然後說:“你頭上的髮卡借我一下。”
要那個幹什麼?女傭疑惑地把頭髮上的黑色髮卡摘下來給她。
舒子夜把髮卡掰直,戳進門鎖的孔繞了幾下,房門應聲而開。
女傭目瞪口呆。
“就這?”舒子夜輕蔑地哼了一聲,太小瞧她了。
顧思逸洗澡洗到一半,就透過毛玻璃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搖大擺地又走進來,鑽到了他的床上。
他閉了閉眼,回想起剛才在浴室鏡子前看到的那一套新的洗漱工具。
這女人是賴上他了。
興許是溫熱的水霧舒緩了身心的緣故,他現在的心情居然沒有像白天看到她那樣,焦躁不安。
舒子夜剛眯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閉著眼在床邊的抽屜摸啊摸,直到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這才拿著它縮回了被子裡。
顧思逸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個人睡在正中間,濃密的頭髮披散在床單上,像黑色的鴉羽。
看見他出來,她睡眼惺忪地半睜開眼,朝他招了招手,噥咕道:“快點上來,好冷。”
顧思逸目光在那排被他丟在桌子上的手術刀上徘徊了一下,又看看她。
舒子夜用指尖點了點自己雪白纖細的脖子,指導道:“這裡,最快最方便,一刀下去,血會像噴得像水管。”
顧思逸看著她指的位置,沒有動手。
最後動手的是舒子夜,她忽然拉起他的左手,動作敏捷給他手腕下了銬鎖,然後得意地朝他揚了揚自己被一同銬住的右手,露出八顆潔白的小牙齒:“嘿嘿嘿,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這下她倒要看看,他怎麼把她丟出去。
她拍了拍床的另一邊,“好了,別害羞了,快來給本宮暖床吧。”
顧思逸垂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忽然抬手把她一推,讓她倒在了床上,他也因為手銬就勢懸在了她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