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開門進去看容尋了,肖書雅猶豫了一下,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肖爾墨收斂起平時的漫不經心,叮囑工作做得細心謹慎。
很快的,兩個專門照顧容尋的家庭醫生走了。
肖爾墨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偏頭看著椅子上的男人。
“我本來今晚的飛機,現在改簽到明天了。”
肖書雅手指動了動,抬眼望著他。
肖爾墨笑了起來,就像當年一樣,眸裡帶著一點調皮跟狡黠。
“今晚,陪你多年不見的妹妹吃個宵夜吧。”
“哥哥。”
舒子夜一直沒睡,也睡不著,打電話叫人送了臺新的電腦過來,把之前儲存在雲盤的研究資料又翻出來,借用了醫院的印表機,把它們列印了出來。
她現在手頭有之前跟陸沉一起研究的毒資料,也有她從那塊沾著容尋血液的花瓶碎片攜帶著的另一種病毒資料,只是這兩種哪個是x病毒,哪個是y病毒,她一時還沒頭緒。
之前的資料文獻全被rosened家族銷燬了,她現在壓根兒只能從頭研究起。本來想讓陸沉過來一起幫忙的,一想到他們還身處戰亂中的贊亞,就作罷了。
還是等這幾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回來再說吧。
她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一個很輕的開門聲,把她驚醒了。
顧思逸見房間裡燈光還亮著,就知道她在他走後沒乖乖睡覺,又起來折騰了。
“容尋找到了嗎?”舒子夜問。
“找到了,已經送回容家了。”
他說著,走過來隨手撿拾起她放在床上的資料,堆放在床頭櫃上,低聲問:“餓嗎?”
舒子夜搖搖頭,把枕頭上的資料也一起放在那疊檔案上,又問:“是誰帶走她的?”
“弗瑞德,”顧思逸道,語氣帶著嘲諷。“我父親的走狗。”
舒子夜沉思片刻,“你爸……是不是想讓你跟容尋結婚?”
“嗯。”
“嘖,沒想到我居然還要過見家長這關。”舒子夜調侃著,眼神卻有些沉重。“聽你說的,你爸比我家老頭子還專制,你拒絕跟容尋的婚事,一定讓他很生氣吧?”
所謂吾兒叛逆傷吾心。
“我又不止這件事讓他生氣。”從小到大,他叛逆的次數多了,不管是結交的人,還是選擇去國讀書,都跟克萊爾希望的大相徑庭,更別說對伴侶的選擇了。大概是這些年他的手段越發強硬,讓克萊爾心生不快,因此收拾他的手段也越來越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