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夜掛了電話,看見旁邊的許微微正無意識地在欄杆上用手指彈奏著什麼,從指尖跳動的節奏來看,那一定是一首激昂渾厚的曲子。
“你手不疼嗎?”
剛才凱恩臉上那一巴掌聲音響亮,聽得她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覺得自己對顧思逸還算輕的了。
許微微哼了一聲,甩了甩髮紅的手心。
“那個混蛋,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
“這就是仇家太多的壞處,”舒子夜慢慢冷靜下來,倒也逐漸看開了。“聽說vera情債欠得太多,還男女通殺,這麼多年了還有人還一直在找她,難怪她要給自己造個假身份了。”
許微微冷嗤:“凱恩情債欠的也多,怎麼沒有人追殺他呢?”
舒子夜朝她眨眨眼,揶揄道:“這不,挨你一巴掌了嗎?”
許微微被她逗笑,聳了聳肩:“我覺得要再補一下才平衡。”
舒子夜朝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兩人聊著聊著,遠遠看見弗雷德走了過來。
舒子夜眯起眼,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事,以及那個酷似顧思逸的少年,眼神冷了下來,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
“嗨,弗雷德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呢。”
弗雷德在她們面前停下,面上同往常一樣一派溫和。
“有什麼事嗎?”
舒子夜歡快地問:“我們國家有個詞,叫功虧一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弗雷德沒有回答,眼眸微眯。
“不知道也沒關係,”舒子夜笑眯眯道,“反正你應該已經感受到那是什麼滋味了。”
許微微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看見舒子夜對弗雷德夾槍帶棒地嘲諷,偏了偏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兩人。
弗雷德平靜地道:“舒小姐的話,我記在心裡了。”
舒子夜沒打算這樣放過他,“哦對了,還有一個成語,我覺得很適合描述你現在的處境——喪家之犬,弗雷德先生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弗雷德這輩子沒被這樣一個小丫頭當面奚落,不動聲色地動了動手指,微笑道:“舒小姐的文學造詣真是令人驚歎。”
“哪裡哪裡,弗雷德先生的臉皮厚度也讓人望塵莫及。”
舒子夜很佩服他此刻還能這樣淡定。
“那麼,我可以進去了嗎?克萊爾先生之前叫我去書房見他,我可不能讓他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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