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事外揚出去,別人背後議論,說自己家族欺辱一個私生子,用無恥手段抽出對方靈根,植入嫡子體內,必然成為天大的醜聞。牧嶽天見牧清當眾提到此事,頓時臉色陰沉。
他對牧清喝斥道:“還不快退下,我召集本族精英弟子,哪個讓你來的?再不滾出去,小心家法伺候!”
陸玄已心知牧清的身份,無法代表牧家出戰,也不忍氣吞場了,他對牧嶽天冷聲笑道:“怕我張揚牧家的醜事嗎?既然做得出來,又何必怕人知道呢。從今以後,牧清再不是牧家之人,家法伺候不到我身上。”
他又說道:“只因為牧清出自卑微,你們眼睜睜看著他被抽掉靈根,卻無一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反而一昧的坦護牧寒春這小畜生。不過可惜,廢物就是廢物,即使奪來他人的靈根,也休想魚躍龍門。你們都瞧好,今日起,牧清定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狗知道,誰是人中之龍。以後不跪到我腳下,求我才好。”
說罷,陸玄拂袖而去,只將殿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小子真的是牧清嗎,天啊,好大的膽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和家主叫陣,還揭露家醜。他真不怕家主用家法把他給處決了嗎?”
“就是呀,以前我聽說過他靈根被抽的事,以為是謠言,看來是真的。”
牧鐵鋒和牧嶽天父子,氣得鼻子都歪了,牧嶽天怒聲大罵道:“好個小畜生,膽大至此,目無尊長!來人吶,馬上去將他捉回來,今日不打死這畜生,以正家法,以後人人效仿,如何得了?”
牧寒春聽了爺爺的話,暗中得意冷笑,自語道:“好小子,在圍場被你命大活下來,這次爺爺下令要處死你,就算有天大本領,也難活過今日!”
不少人奉命去捉拿“牧清”,不過現在的牧清,已被陸玄附身,雖然不能動用太多法力,整個牧府上下能與之交手的不多。
加上有天鵬步法,陸玄來去如電,飄渺無跡,那些前來捉拿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就像是水裡的魚兒,輕松穿過眾人,然後哈哈大笑著離開牧府。
“牧家那些老東西不讓我參加,看來只好獨自前往郡城,找機會爭取一個名額了。不過在離開前,有件事必須辦妥。”
陸玄曾經答應過牧清兩個條件,第一,替他殺死所有仇人;第二,便是把他的母親遺骸葬入牧家祖墳。
現在陸玄能動用的法力不多,殺敵報仇的事先緩一緩。“牧清”的另一樁心願卻必須完成。
他來到了牧家的祖墳附近,在山下走動,觀察著這裡的地勢山形。
“風水雖然不差,但算不得上乘。”陸玄一眼就看出牧家的祖墳風水一般,以他之能,可以替牧清母親尋一個更好的墳xue。
不過一來費時,二者牧清想將母親葬入牧氏祖墳,估計也是不甘心這些年母親沒得到一個名份,想為母正名。陸玄便成全他的遺志。
牧家是邊放城第一望族,此山是附近風水最好的靈峰,更是他們的祖墳所在,稱得上禁地,有重兵把守,等閑者不得入內。
守山的那名牧家家將,認得牧清,見他在祖墳之外來回走動,不時打量地勢,忍不住出言譏笑道:“清少,你怎麼有空來祖墳這邊?我勸你呀,不用浪費時間了,再怎麼看,你母親卑賤的出身,也不可能葬入牧氏祖墳,省省吧。”
他知道牧清雖有少爺之名,在牧府沒什麼地位,又受到牧夫人的打壓,稍得寵點的下人都能欺淩他一下,也沒將牧清放在眼內。
他以為牧清還是以前的牧清,卻不知自己很快就有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