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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村雖然是個小地方,可是過年也有自己的習俗,那個時候沒有什麼春節聯歡晚會,最後也不會唱難忘今宵。但是村長會把全村人叫出來彙報一下這一年村裡發生的大事兒,比如誰家孩子在外面發展好了回來支援村子,或者哪家出了個大孝子,再或者有誰經過多年寒窗苦讀考取了功名。
這些在聞歌耳朵裡都不是什麼大事兒,完全事不關己。只不過這村裡的新聞說完,還是要例行表彰一下好人好事的,聞大勇作為每年的代表人物幾乎都會中彩,他一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每年都是那幾句,最後一定會拍胸脯說再接再厲,讓大夥有困難的都找他。
爛好人是怎麼來的,被捧出來的,有一種高階黑叫捧殺知道嘛,忠厚的聞大勇當然不知道了,還以為村民的歡呼是真的為他喝彩呢,每當這種時候聞歌都想以頭搶地,爹啊,咱能不能睜開眼好好看看諸如王婆娘那嘲諷的表情,不能一被誇就責任感爆棚,什麼都往身上攬啊。
蘇夫人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就讓蘇昱卿代勞了,他們這樣的人家沒有全員露面村裡人也沒什麼好挑的,村長對於蘇昱卿能來已經很滿足了。
村長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高談闊論,下面一片密密麻麻的人頭,都是坐小板凳的,平時不覺得,這一朝都放出來,聞歌發現香河村人還挺多的。
聞大勇回到座位上,額頭都見汗了,心理素質不太好,面對這麼多人那是真緊張,錦娘體貼的遞上了帕子,倆人眉來眼去還挺黏糊。聞歌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挺坐在身邊的蘇昱卿說道:“錦姨和勇叔的感情真好,小侯,你是真的很好命。”不是虛情假意,蘇夫人總是在他身邊,可是父親並不多見,就算能見上一面,無外乎考教一下功課問問近況,體會不到溫暖的感覺,可是就這樣看著聞大勇和錦娘,什麼都不用說就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還說他們感情好,我看他們是老不休,多大歲數了還學小年輕眉目傳情呢。”聞歌說話沒有把門的,自然不怎麼中聽,聞大勇聽見當即瞪起了眼睛,轉過身來給了聞歌一個爆慄,真是不孝子,連父母都調侃。
“哎呦喂,疼死爺爺了,爹,以後不許打我頭,這可是我唯一驕傲的地方了,打壞了真就一無是處了知道嗎?”聞歌捂著腦袋瓜子喊疼,他爹那幹慣了重活兒的大手,隨便來一下就要人命啊,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萬一智力發育不好該怪誰?
蘇昱卿看著聞歌這塊活寶笑了笑,伸手幫他揉腦袋,怎麼就那麼多新花樣呢,層出不窮的。“還是你這手好使,一揉我就不疼了,仙丹都沒這麼管事兒。”聞歌拍起馬屁來賊拉不要臉,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一點不害臊。
倒是說的蘇昱卿不好意思了,“滿口胡言。”與其說是責怪更像是埋怨,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聞歌沒有辦法,世上人有千萬種,似乎只有聞歌超脫三界之外,不在無形之中,變化莫測堪比六耳獼猴,讓人氣不得又罵不得。
那天,兩人一起在外面放了炮仗,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冷,凍得耳朵尖都紅了還傻呵呵的笑著鬧著,從未如此歡樂過,真的好想最後的狂歡一樣,聞歌不怕死的偷了聞大勇藏起來的高粱酒,拉著蘇昱卿喝了不少,兩人迷迷糊糊的說了很多話,也不知彼此聽進去了多少。
直到兩家大人都不放心出來找,才發現這兩個孩子在河邊的樹下睡著了,手邊還有灑了大半的酒壇子,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蘇夫人還沒見過蘇昱卿這般樣子,縱然臉凍得發白可是笑容一直掛著,該是做了多美妙的夢才會這麼開心啊。
紫珠把蘇昱卿背了回去,聞大勇扛著聞歌就走了,姿態非常輕松,從遠處看像是肩上扛了個破麻袋,真是醉的徹底,毫無意識,任人擺布。
好好的除夕夜說好要守歲,可是聞歌睡得格外香甜,其實他沒做夢,就是睡了個比平時都舒服的覺,隱約還記得和蘇昱卿開懷暢飲的情形,似乎也說了不少沒羞沒臊的話,不過兩人神智都不太清醒,真就如大夢一場。
能吃能睡是聞歌的天性,也不管什麼大年初一,照舊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等他穿上了新衣服洗漱好坐在了飯桌前,要吃的已經是午飯了,那自然是少不了被親爹一頓批評,上回喝酒是沒被發現,這次被抓了現行焉能有好果子吃?
聞歌理虧就悶聲聽著,到底是錦娘心軟看不過去,讓聞大勇吃完了飯再教育。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啊,沒媽的孩子他吃也吃不飽。
不過吃完了飯還能找見聞歌的影子就怪了,他招呼上花旦,倆人就往無比熟悉的蘇家去了,但是有哪裡似乎不太正常,蘇家門前落滿了雪,可是並沒有人掃。要是擱在平時,勤快如紫珠,這裡早被掃出一大片空地了。
推開大門,裡面還是原來的樣子又不像原來的樣子,格外寂靜。聞歌試著叫了一聲“蘇昱”,並沒有人應聲,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紫珠姐姐”,還是無人答話,他有點慌了,這種情況是始料未及。
他進了蘇昱卿的屋子,陳設都在,甚至書還整齊的摞在桌角,可是放在床頭的小盒子不見了,裡面裝的是那副他們常玩的撲克牌。
“花旦,蘇昱他們肯定是出去串親戚了,對吧,過兩天就會回來的。”聞歌這般說道,盡力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蘇昱卿不會不吭一聲就走的,他堅信。
什麼都沒帶走就說明還會回來,聞歌是這麼理解的,可是不見了的撲克牌是他心裡的不安定因素,什麼情況下才能只帶走那個別的都留下呢,一定很匆忙吧。
蘇夫人的房間聞歌是第一次進來,收拾的很幹淨,不過看上去不是很完整,比起蘇昱卿那裡帶走了很多東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縈繞在聞歌心頭。
聞歌在外面晃蕩了許久,去了他和蘇昱卿常去的地方,花旦就在一旁默默陪著,也不向往常那麼皮了,一人一猴莫名有點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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