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聞歌皺眉問道。
嶽展樓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些別的。
“我們家族守護神獸歷史悠久,每一代的責任都是不能讓其受到傷害,尤其是不能流血,神獸之血的珍貴你可能想象不到,若被有心人得知,定會生出一場殺戮浩劫。”
嶽展樓行至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道:“神獸的壽命很長,遠不是人類能比擬,可是他們的造血能力很低下,損失一滴血就要昏睡十天之久,若是損失更多,直接進入長眠也並非不可能。”
聽到這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就真是個傻子了,聞歌沒想到花旦竟會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一時間心情變得很複雜。
“花旦損失了多少血?”聞歌有點不敢問,怕結果是他不能承受的,陪伴了他長達十年的朋友倒下了,那種心情很難描述。
嶽展樓似乎知道聞歌此刻的想法,也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起唇說道:“萬幸,不是太多,再有幾日也該醒了。”
聞歌長舒一口氣,要是花旦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成為千古罪人了,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你是不是特別恨我,想把我碎屍萬段?”
嶽展樓被聞歌的說法逗笑了,“都是命中註定的,我為何要恨你?千萬人中讓你遇到了它,皆是因果。”
聞歌記得小時候不止是他爹孃,蘇昱也說過,花旦是有靈性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幫到他,原來是花旦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劫嗎?緣分這個東西當真妙不可言。
“等花旦醒了你不會阻止我看它吧?”知道花旦沒事,聞歌心情大好,又恢複了跳脫的性子。
“它若想見你,我也攔不住。”嶽展樓說的是實話,他作為一個僕人形象的守護者,怎麼能攔著主子呢,還不是由著其為所欲為。
現在嶽展樓才發現為什麼花旦會喜歡聞歌,因為二者太像了,不光任性還厚臉皮,物以類聚說的實在不錯。
得了許可,聞歌徹底放下了心,決定等花旦好了要弄好多好吃的感謝它,當牛做馬在所不惜。
“對了,還有個事情想諮詢你,涉及到病人隱私,你這個作大夫的不會出去亂說吧?”聞歌突然想起困擾他多日的激素紊亂問題,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也不能諱疾忌醫嘛。
“但說無妨。”嶽展樓好整以暇的聽著,就想知道聞歌還有什麼么蛾子是他沒見過的,此時見他一臉掙紮的表情,大概是真有什麼,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興趣。
“首先宣告病人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聞歌見嶽展樓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他最近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一和某個人相處就覺得什麼都不會了,還總是因為那人一點小小的動作就多想,而且他們倆還都是男的。”
聞歌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對其他人不會這樣,嶽神醫,能幫我分析,不對,幫我朋友分析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嶽展樓似笑非笑的看著聞歌,這演技未免太過拙劣,也就是他不忍心拆穿,誰還沒有個朋友是不是。
“按你所說,得恭喜你那位朋友有了意中人,這不是病,我也束手無策。”嶽展樓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沒有注意已經石化當場的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