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特別照顧的，如果他只對你獻殷勤，你覺得是為什麼？”聞歌抬起頭，盯著江夢秋問道。
“因為……”看似很好回答的問題，江夢秋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啊，為什麼單單對他好呢，難不成是覺得他弱小所以該保護？或者是覺得他好使喚放在身邊舒心？
顯然這些答案並不完全，就算有其中因素也不是全部，說服力還是差了點。“我不知道……”江夢秋老老實實答道。
“你覺得他是個好男人麼，值不值得讓一個女人託付終身？”聞歌換了個方式問。
“應該是吧，黎統領很討姑娘喜歡的，身居高位還武藝高強，更重要的是心性善良，就是不知為何他至今未娶妻。”江夢秋聽了這個問題覺得順耳許多，回答起來更為輕松，甚至不需要過度思考。
聞歌一瞬不瞬的盯著江夢秋的表情變化，發現這種真情流露特別自然，他覺得江夢秋對黎越是有那麼點崇拜的，這個不難理解，就是現代的迷妹嘛。
“你倒是瞭解姑娘們的心聲，說的跟你的真情實感似的。”聞歌調侃道。果真是當局者迷，對方都這麼明顯了江夢秋沒有察覺，實在是太遲鈍。
“是我的真情實感，因為我是認真思考後回答你的。”論起較真的本事，江夢秋絕對不多承讓，就好比你和人家開玩笑結果被當了真，那不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是姑娘，會覺得黎越是個不錯的男人，值得一嫁，我總結的還算到位吧。”聞歌有些壞心的說道。
“……”乍聽之下這話確實沒毛病，卻沒由來的讓人覺得不舒服，江夢秋不知道聞歌想旁敲側擊些什麼，但是總把他和黎越摻和在一起就覺得不對勁。
“聞歌，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啊？”江夢秋忍不了他這麼試探，只好主動出擊，有啥話不能直說麼？不像聞歌的風格。
“我想說的就是，黎越對你不是普通的朋友情，是把你當戀人對待的，直白一點就是他在追你。”聞歌自從確定了對蘇昱卿的心意就開始替黎越著急，決定點醒這位夢中人。
“聞歌，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我們可都是男的。”江夢秋覺得聞歌在開玩笑，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很符合聞歌的惡趣味。
“哪有什麼不可能，不信你可以去問他，看我有沒有騙你。”聞歌還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讓江夢秋越發混亂。
“男人和男人怎麼可以……”江夢秋再一次對讀過的聖賢書産生了懷疑，這個世界和他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可以，性別很重要嗎？”聞歌說給江夢秋聽，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喜歡上一個人，剛好是男的，那就是男的咯。
“不重要嗎？”江夢秋心裡這般想，但是沒有反問出來，感情的事情他不懂，只看過話本裡寫的男女之情，羞澀且美好。
而且在他的觀念裡，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男人就應該承擔起傳宗接代的責任，突然有個人告訴他這些都是浮雲，性別不同也可以在一起，顛覆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