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和我想的所差無幾,初入烈鋒營的那天晚上就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排隊打飯我竟然都沒有拿到吃的,對於前面插隊的人我沒用勇氣和他理論,挺廢物的吧。
看著大家都在火堆旁有說有笑,只有我像是個局外人,被孤立的那種,就在我心情低落致死的時候,有人主動跟我說話了,那是個笑起來很好看的人,雖然黑了點,他叫聞歌。
很張揚的名字對不對,讀起來都感覺朝氣滿滿。聞歌這個人和名字一樣灑脫,不喜歡我咬文嚼字的和他說話,被他糾正了很多次,我開始懷疑這麼多年的人生裡,大家是不是都很煩我這麼說話。
聞歌給了我一個饅頭,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我挺感謝他的,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親近,能感覺到他是個很強大的人,一般擁有一雙銳利眸子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善茬,此後的日子裡聞歌用行動證明瞭這一點。
他太優秀了,光芒四射,我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總覺得跟著光走前路會變得明晰一些,他也把我當成了朋友,偶爾欺負,卻處處維護。
在他的帶領下,我從一個只會咬文嚼字的弱雞變成了弱雞中的戰鬥機,身體的變化是不會騙人的,從來沒想過我也可以跟人面對面打架過招,還學會了游泳。
察覺到我在一天天的變好,慢慢的自信起來,我真的很高興,軍營的生活雖然苦,但是我覺得有滋有味的,像個活著的人。
我以為我的人生中聞歌會成為會特殊的那一個,沒想過還會有另一個男人踏足我的生活。
黎越是烈焰軍的統領,我對他的只有敬畏感,覺得是永遠也不會去接近的人,性格難測,高高在上,威風八面,這樣的人大概只能仰望吧。
但是我忘記了有聞歌在,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記得有次聞歌說他有個老家的朋友來到了京城,是個姑娘需要照顧,人就住在黎統領的私人小院裡,聞歌讓我每天去給她送飯。
那段日子聞歌和黎越也總會過去,吃著我做的飯,他們都給了很高的評價,黎越說就是從那會兒開始注意我的,然而我絲毫沒有察覺。
黎越私下的樣子和在校場上的樣子差很多,其實人挺隨和的,也愛開玩笑,性格和聞歌有相似的地方,看著他們倆的相處我挺羨慕的,然而也僅僅是羨慕。
我其實不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比較敏感,可是對於感情的事和白痴差不多,看不出別人的想法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對於黎越表現出來的親近我很不適應,尤其是一些肢體接觸,我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男人要做出那麼親暱的姿態,只覺得他是在戲弄我,好玩吧。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思考,黎越的玩笑和聞歌的玩笑其實不一樣,比聞歌大膽了很多,含義也有所不同,再往下我就沒敢多想,也想不出什麼。
後來黎越總是叫我去給他做飯吃,準確來說應該是陪他一起吃,我其實心裡有些抗拒,直到有一次拿著酒壺腳下不穩摔在了他懷裡,有些朦朧的想法開始生根發芽。
人在不願意麵對一些事的時候會下意識選擇逃避,縱使黎越百般示好,我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像不去想事情就不會發生一樣。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最先看不下去的竟然是聞歌,是他告訴我黎越喜歡我,跟我說了很多,那次我還生氣了,覺得他胡說八道,但到底是生誰的氣,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只是因為聞歌說破了,我就不得不去面對了。
我不像聞歌那樣瀟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怕世俗的眼光,怕別人說閑話,好不容易我可以自信的站在陽光下了,不敢再做任何冒險。
其實我一開始對黎越的初衷持有懷疑態度,覺得他就是覺得新鮮,肉吃多了想吃點草,新鮮勁兒過了就不會再有什麼了,後來發現並不是,黎越是認真的。
我的心在逐漸動搖,黎越主動領我去看病,幫我抓藥,帶著我去小院兒休息,做了很多他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幹的事兒,雖然笨拙,但是很可愛。
我是在一個沒什麼愛的環境裡長大的,缺乏安全感,別人對我好一點點我都會很感激,像是黎越這樣無微不至的好,我我無以為報,他好像也不在意。
聞歌和皇上大婚的時候我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珠玉在前,好像也沒那麼可怕。我答應了黎越的交往看看的想法,他高興的像個孩子,對我的親近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雖然每次做那種事,我都羞愧的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可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我是喜歡他的。
我和黎越的婚禮挺周折的,為了得到黎越父母的認同,我們撒了個彌天大謊,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雖然最終達成了目的,但是良心還是有些痛。
如今我們在一起了,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夫,還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這樣的人都可以得到幸福,相信大家也可以,日子還長,路也很長,不要太早的對生活失望,說不定你的光正在前方等著,不要讓他等太久……
番外三嶽展樓
我叫嶽展樓,鼎鼎有名的岳家堡少堡主,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除了這個身份我還有另一個更響亮的名號,“青衣聖手”,世人都叫我“神醫”。
有很多人想找我看病,大多是富人,急於把錢送到我的手裡,可是我並不缺錢,也不是什麼病都看,做人不能沒有原則,我的原則就是隻看疑難雜症,有挑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