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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的上書房位於皇宮右側中部, 康熙親筆題詞賜名“無逸齋”,這名字在繡瑜看來堪比後世的“h水第二監獄”, 明明白白地告訴眾人進來就別想著輕松自由了。
過了二月初五之後, 胤祚也開始了背起書包上學去的日子, 跟胤禛和五阿哥分在一個班,主要的課教是鑲黃旗的顧八代。
胤禛起初擔心他適應不了緊張的節奏, 每天一早過來和他一起用膳,再結伴往學裡去。但是今天漢人課教張謙宜要進來給胤禛講《憲問篇》, 他是個最古板迂腐的性子,又認漢人那套“天地君親師”的死理,皇子犯錯照罰不誤。胤禛不敢怠慢,早早就過去溫書了。
胤祚如常起床用膳, 帶著兩個伴讀慢悠悠地往書房來, 結果一進院子就見幾個哥哥都站在院子裡,三哥和四哥面紅耳赤地在爭辯著什麼。
三阿哥的伴讀,馬佳家的鄂爾多和四阿哥的哈哈珠子阿爾拉言敏, 並排著跪在地上,烏眼雞似的互相瞪著對方。
鄂爾多是榮妃孃家的人,論起親戚來跟三阿哥還是表兄弟。胤祉當然不能看著自己的人吃虧。況且他這些年夾在諸皇子中身份最高的太子和四阿哥之間,總不得康熙重視。如果連自己的伴讀都護不住, 他在兄弟間還有什麼臉面?
胤祉上前一步,擋在鄂爾多前面:“我說四弟, 分明是你自己的人做事不小心,把茶潑到了你的功課上, 在場的人都瞧見了,怎麼渾賴別人呢?”
胤禛急道:“分明是鄂爾多撞了言敏一下!三哥為何要包庇這奴才?”
大阿哥胤褆皺眉喝道:“老四!怎麼跟你三哥說話呢?鄂爾多好歹是榮母妃的親戚,不過一份功課而已,你跟課教言明就是,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
皇貴妃跟德妃這些年的風光得寵,都是從惠妃榮妃手裡搶過來的。胤禛小小年紀就聰敏老成,得康熙喜歡。大阿哥不爽已久,自然更向著沒什麼威脅的老三。
三阿哥老實嗎?這宮裡能有老實的孩子才有鬼了,不過是榮妃母子不得勢,所以收斂鋒芒罷了。如今皇貴妃失勢,最年長的大哥又向著他,胤祉頓時抖起來了,譏笑道:“不會是你自己功課沒寫完,使出這招來搪塞吧?”
大阿哥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三阿哥雖然瘦了些也比胤禛高出一個頭,兩人並肩往前面一站,更顯得胤禛勢單力薄。三人眼看要發生口角,胤禛身前突然多了一個小六。胤祚雙臂張開,老母雞似的把哥哥護在身後,卻渾然忘了自己是在場眾人中最矮的。
胤祚壯著膽子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對面二人,奶聲奶氣地威脅:“你們不要打架!我,我告訴皇阿瑪去!”說著推了胤禛一把:“四哥,你快跑!”
三位阿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裡最小的弟弟,無語沉默。大阿哥可以跟三阿哥聯合起來欺負胤禛,可是面對六歲的小六,那真是打他又不敢打,罵他又聽不懂。
胤禛咳了一聲,強忍住笑,不由分說抓了胤祚的鞭子把人拖走:“走,該溫書了。”
胤祚不明所以:“可是你的功課......”
胤禛回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三阿哥,扯出一抹冷笑:“我自有辦法。”
很少看到四哥笑,可胤祚莫名覺得空氣有點冷。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康熙在繡瑜書房發現一張《臨江北望圖》,是宋代的無名畫家所畫,並非名作,倒是旁邊的題詞字跡狂野奔放,字字力透紙背,轉折之處銳氣方剛,字形縱任奔逸不拘章法。
康熙評價道:“這字筆法一般,但是氣勢卻好,血氣方剛灑脫無拘,有幾分像朕年輕時候的狂草。”
繡瑜笑著給他捧茶:“皇上謬贊了。這是小弟晉安所作,他自幼喜武厭文,於書法一道上不過平平,這幅字是酒後所作,氣勢倒是能唬唬人。”
“不是朕謬贊,是你謙虛才是。”康熙對她家的事情瞭如指掌,晉安能在國子監讀這麼些年的書,書法自然是看得過去的。
“酒後吐真言。朕身邊本來還缺了一員藍翎侍衛,可如今看來,你弟弟是另有志向啊。你母親就這麼一個嫡親兒子,你這個做姐姐的捨得嗎?”康熙這話就有幾分試探的意味了。皇帝身邊的藍翎侍衛都是上三旗的子弟,晉安若要得這個值缺,必定是要先給烏雅家抬旗了。
繡瑜微微一笑:“多謝皇上美意。可再多的加恩,都得孩子自己爭氣才行。‘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他既有這樣的志氣,臣妾只能全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