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鬱遙收起那些煙,又放回原處,都是蘇默言留下來的。鬱遙想起曾經答應過蘇默言的事情,只要她戒煙三個月,就陪她去一次海邊。
平安夜那天,是蘇默言戒煙的三個月整,她想告白以後,和鬱遙一起去當年的熱帶海灘,蘇默言錯就錯在自己太自信,她沒想過鬱遙會那麼直接地拒絕她,一點機會都不給。
“別人的?”藍冉看著那些女士煙,若有所思,牌子是國外的,國內不常見,她倒是見蘇默言抽過。藍冉反應異常敏銳,“……蘇默言?”
鬱遙沒有回答,可聽到這個名字時,內心起了漣漪。如果她執意要堅持自己的理智,留著蘇默言的東西,又想怎樣?
看鬱遙的反應,是蘇默言沒跑了。上回來這,鬱遙為蘇默言下廚,藍冉就覺得有些貓膩,那時只是調侃玩笑,但現在看來,關系不太簡單。
“姐——”藍冉清了清嗓子,朝鬱遙挑眉弄眼,嘴似連珠炮,“終於’老牛吃嫩草’,忍不住對人家小姑娘下手了?你們在一起了?已經同居了?!”
藍冉越說越來勁,一顆八卦心躁動不安,打小起,她就對鬱遙這類的花邊訊息樂此不疲。
而鬱遙的臉色則愈來愈沉,“胡說八道。”
想當年念高中,她發現鬱遙和女生交往時,她姐也是這樣說的。
鬱遙曾經和女人交往過,藍冉高一時就發現了,那個女孩應該是她姐的初戀吧,很難想象,眼裡一向只有學習的女學霸鬱遙,會早戀,早戀的物件還是個同性。
那時起,鬱遙幫她保守抽煙的秘密,她幫鬱遙保守早戀的秘密,兩個人關系和諧,一直到現在。
後來,鬱遙還是和那個女生分手了,藍冉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她們何時分手的。校園裡的愛情固然純真美好,可未必能走下去,畢竟那時,不那麼懂得擔當。
鬱遙後來面對感情的謹慎,想必和那一段戀愛脫不清幹系。
那晚,破天荒,她們坐一起喝了酒,她們姐妹倆都多少年沒在一塊兒喝酒了。
鬱遙喝了不少,讓藍冉有點擔心她的狀態。
“心情不好啊,喝這麼多?”
“你還在旅行嗎,不打算停下來?”
“暫時沒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想想……總待在一個地方多沒意思?”
藍冉的這句話似曾相識,鬱遙聽蘇默言也說過。
鬱遙喝了口酒,轉著手裡的酒杯,“你們都這樣嗎?”
“我們?”
“喜歡旅行的人。”鬱遙想起蘇默言客廳裡的那面照片牆,蘇默言說,她在六十三座城市生活過。
“有的人喜歡安穩,有的人喜歡刺激,有的人玩到一半玩不動了,有的人會一直玩下去,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讓我怎麼回答?”
藍冉是個酒罐子,結果,今晚鬱遙喝得比她還多。
“你到底怎麼了?”
“有點困了。”鬱遙輕嘆,然後靠在沙發上,眯上了眼。
藍冉和鬱遙截然相反,藍冉心裡積不下一點心思,直言直語,而鬱遙會把什麼都悶心裡,永遠保持著她的寵辱不驚,生怕有些東西,被人窺到。
鬱遙眯了會兒,做了個短小的夢。
蘇默言已經離開四個多月,她沒有再主動聯系自己,有些事情鬱遙盡量不去想,但夜深人靜,它們又自己鑽了上來。
鬱遙的頭剛好滑到藍冉的肩上,半睡半醒,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