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沉寂過後。
“以後別聯絡了。”
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眷戀,這就是鬱遙給出的回應。
在場的人,除了蘇默言和連漪,都只是覺得尷尬。
“你別緊張,我開玩笑的,”連漪擠出笑,用聽似輕松的語氣,努力找藉口維護著自己薄弱的自尊,“玩遊戲輸了,懲罰……”
“就這樣吧,以後工作你直接聯系我助理。”
到最後,鬱遙連一個臺階都不願給她下。連漪笑得很牽強,越笑越狼狽,所以過去了,就能忘得這樣幹幹淨淨,她剛剛明明都那麼卑微地說著“我想你了”,鬱遙對她,連一句稍微緩和些的話都沒有。
在鬱遙眼裡,不是薄不薄情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再遇上,鬱遙又一次對連漪失望了。現在看來,她和連漪分手是必然,因為越是瞭解,越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樣子。
包廂裡的其他人開始說些其他話題,來緩解尷尬。其實還有更尷尬的,只有蘇默言和連漪清楚。
蘇默言一口氣灌了三杯酒,心裡不是滋味,當初她問鬱遙和連漪的關系,鬱遙就是那樣輕描淡寫的一句,合作關系,後來連漪針對她,鬱遙還是瞞著只口不提。
更氣的是,鬱遙竟然交往過女朋友,她還一直傻傻以為……
要不是今晚這一出,蘇默言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被蒙在鼓裡的。
一想到這些,蘇默言一肚子窩火,一肚子委屈,酒已過喉都嘗不出味道。她從未這樣生鬱遙的氣,就算當初表白,鬱遙拒絕了她,也沒這樣氣過。
走出包廂,蘇默言想透透氣,恰好連漪也出來去洗手間。
這回真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抱歉,玩笑而已,你別介意。”連漪迎面說道。
“呵——”蘇默言冷笑一聲,現在說別介意?對於這種人,蘇默言最嗤之以鼻。盡管心裡已經氣炸了,但蘇默言要強,氣勢不能弱,嘴上不能輸,“八百年前的事情,我介意什麼?誰沒個看走眼的時候……”
最後一句蘇默言說得很輕,但就是剛好讓連漪聽得一清二楚。
“你……”
蘇默言不是任人欺負到頭上,卻不敢吭聲的主,正好一肚子氣沒地方撒。今晚的事情,連漪擺明是有意的,明知道她跟與鬱遙的關系,還以“願賭服輸”為藉口,執意要打那通電話。她要是表現得生氣,豈不是中了連漪的下懷。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
這時候,蘇默言接到鬱遙的電話,剛剛賭氣沒回她訊息。當著連漪的面,蘇默言接了電話,“老婆,我想回家,你現在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