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朦朧的睡眼,來電顯示“老幹部”。
“嗯……”蘇默言接通電話,大腦混沌,下意識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鬱遙一聽她慵懶疲倦的聲音,像是剛睡醒,就覺得不大對勁,“……不舒服?”
鬱遙還真瞭解自己。
蘇默言翻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撩了撩被蹭得淩亂的長發,“沒,就是睡了一下。”
“我晚上有應酬,晚飯你按時吃,不用等我。”
“今晚嗎?”蘇默言明天下午就要飛日本,聽鬱遙說今晚有應酬,心情多少有些失落。她昨天就跟明漫她們聚了,就是想著今天和鬱遙二人世界一下。
她明天一早又去公司上班了,又看不著人影,蘇默言盤算著,至少去日本前,她們一起吃頓飯。
鬱遙也聽出來蘇默言聲音裡的失落,她看看自己的行程安排,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只聽到電話那頭蘇默言搶先說了。
“……好,我自己吃就行了。”
蘇默言笑笑,說得輕松,聲音懶懶的。
鬱遙光聽她的聲音,就能想象她窩在床上賴床時的模樣,她睡覺時定是把頭悶在被子裡,最後腳丫子又露在外邊。
想著,鬱遙淡淡一笑,沒見過生活上這麼白痴的人,“別睡太久,又要頭暈。”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蘇默言在心裡期望不要太晚。
鬱遙工作忙,蘇默言理解,也沒拿明天要飛日本來說事。她怕自己提出的一些要求,會讓鬱遙覺得她幼稚和無理取鬧,比如,其實心裡想讓鬱遙晚上回來陪她吃飯。
說話帶鼻音,嗓子也有點沙,這個點還在睡覺,鬱遙聽著不太放心,蘇默言身子其實很虛,稍稍吹點冷風就傷寒,斷斷續續到現在還沒痊癒。
“八九點。”鬱遙站在辦公室的巨型落地窗前,眺望遠方,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一片素白,想了想,繼續交待,“是不是又感冒了?拿體溫計量下有沒有發燒……”
好久了吧,心裡沒有這樣惦念一個人,再加上蘇默言從來不讓她省心。
蘇默言在日本時,鬱遙就在這樣想著,只不過一切都是埋在心底,而今,蘇默言又回到她身邊,終於抑不住了。
姚秘書本來有事,可見鬱總在窗前打著電話,來回折返了兩回,也沒敢打擾。
“沒有~,你別擔心,忙去吧。”還真當自己是小孩子,蘇默言有鬱遙這句關心就夠了,聽到鬱遙在乎自己,她整顆心都是暖的。
以前覺得鬱總冷到“冰凍三尺”,大概只有真正靠近她,才能感覺到她的溫暖。有這樣一個戀人,蘇默言覺得好幸福,對別人都是漠不關心,只對自己噓寒問暖,還不夠幸福嗎?
鬱遙滿足了蘇默言的佔有慾,鬱遙的很多面,只有她蘇默言可以見到。
“按時吃飯。”鬱遙看了看時間,最後再交代一句。
“嗯,”蘇默言又在床上躺下,鬱遙好聽的聲音環繞在自己耳畔,她眯上眼咧著嘴笑,甜甜地說一句,“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