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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只要把違約金一賠,事情就得到解決。但是當他帶著銀票上門時,卻被他們拒絕了。他們深稱他們的織品中含有能分解出芳香胺的偶氮染料,這種染料長期與人體接觸,會致癌。這可把紀嘉許氣壞了,覺得他們為了錢已經喪心病狂了。
“紀少爺,我們已經報警署去了。是非曲直,到時自然見分曉。”洋人請的翻譯小何一臉輕蔑地說道。
紀嘉許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工廠,想私下檢視自家染料。走到工廠大門口,卻發現已經被查封了。
“你們憑什麼查封我們絲廠?”紀嘉許火氣大,聲音也大。吳延慶被他吼得不自覺摸了一下腦門,嘴裡還得畢恭畢敬地,“紀少爺稍安勿躁,有人舉報說你們絲廠的染料有問題,我是奉命前來,還望紀少爺配合一下。”
“你們都是傻子嗎?這明顯是胡說啊,絲廠開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聽說染料有問題。你現在馬上把那個封條給我拆了!”
“紀少爺,您就別為難我了。”吳延慶一臉地糾結。
“拆不拆?你不拆我拆!”紀嘉許說著就要動手。這時從旁邊竄出一隻手將他死死拉住了。
“你幹什麼!想吃牢飯嗎?”孔漾輕呵斥道。
“難道就這樣讓他們把我爹十幾年的心血封了?”紀嘉許憤怒地說道。
孔漾輕心裡也不得勁,總覺得紀家最近像被人詛咒了一樣老出事,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安慰道,“過幾天事情查清楚了不就還給你們了?就當度假好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安撫工人情緒吧。”
紀嘉許一臉的生無可戀,卻還是要強打精神去面對。他走到人群裡,還沒開口,就被罵道,“你們太缺德了,怪不得我聽人說有人用了咱們工廠做的絲巾,脖子癢的不行呢。”
另有人附和,“怪不得紀家大小姐要替東洋人說話呢,肯定是他們串通好的,一起賺這昧良心的錢。”
“大夥兒們,還在這多說什麼,趕緊把咱們的血汗錢要回來啊。不然人跑了我們找誰要去!”
紀嘉許在一邊聽著,數次想要打斷他們的談話內容,卻無人理他。還沒說上一句話,就有人沖上來想要拉住他,讓他結清薪資。新來的管事看情況不對,急匆匆地推了紀嘉許一把,“東家,你快跑吧。”
紀嘉許猶豫不過三秒,看著烏壓壓幾百個工人,生了怯意,轉身準備走。這時,孔漾輕開了一輛警車停在不遠處,沖他叫道:“上車!”紀嘉許連忙坐了上去,兩人驅車離開,頗有一種大逃亡的感覺。
紀紉秋本來在家安安靜靜地伺候紀夫人,就見紀嘉許一臉驚慌地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孔漾輕。
“這是怎麼了?”紀紉秋看了紀大太太一眼,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