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哲也氣的也顧不上疼,趕緊去拉人。紀紉秋大呼大叫,直喊“救命“,不過不知道是你說大家都去參加舞會的原因,竟是沒有一人出現。
紀紉秋已經頭重腳輕了,她半個身子被拉進房內,只有一個手掌扒住門檻不放。為了保持清醒,她狠心咬破下嘴唇,鑽心的疼讓她整個人清醒不少。此時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對策,她改口說道,“你知道武漢政府的張一挺參謀次長嗎?那是我姨夫。你要是今天動了我,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小池哲也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一個硬骨頭,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啃。但是他聯想到了今天安排這事的人說這是武漢政府一個高階官員送他的禮物,那他還猶豫什麼,自然有人會善後。想到這,他的笑容都猥瑣起來。
紀紉秋見對方不為所動,簡直要絕望了。正在此時,她猛然想起來自己今天的發飾是一枚銀簪,銀簪尾部鋒利,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突然鬆了手。
因為慣性,她和小池哲也同時摔倒在地,還不等小池哲也起身,就覺得頸部一陣刺痛,然後他意識到了什麼,“你、你”,只說了兩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紀紉秋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貌,也看見了他猙獰的表情,和流淌的鮮血。她為了不讓對方有反抗的能力,選擇了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脖子,雖然她故意往上偏了一點,避開了大動脈,但似乎她估算錯誤了。不過,那又怎樣,她不後悔。
紀紉秋終於不再抵抗那股暈厥之感,整個人緩緩倒下。
當張遠澄和裴景平來到1008號房間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悽慘的畫面。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仰面朝天躺著地毯上,紀紉秋整個人窩在牆角,不知生死。
“阿秋!”裴景平連滾帶爬地跑到紀紉秋的身邊,把她掰過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鼻息,確認人還活著後心才放回原處。只是為何昏迷,裴景平不知,他輕輕地拍紀紉秋的臉,喚道,“阿秋!阿秋!”
“表妹夫。”張遠澄神色凝重地叫了他一聲,“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帶著表妹快快回杭州吧。”
“那……這裡?”裴景平望著明顯不太樂觀的男子,實在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而他又應該怎麼辦。
“我來處理。你快帶表妹離開,舞會快結束了,等會兒快有人回房了。”張遠澄往門口看了一眼,催促道。
“哦。”裴景平這便抱起紀紉秋要走,又突然問道,“我們走了,你會不會有麻煩?”
張遠澄似乎笑了一下,只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裴景平想起張家父子三人均在國民政府上職,尤其張一挺與張遠澄,兩人都是身居要職,這種事只要他想瞞,是一定能瞞過的。於是他不再停留,抱緊紀紉秋往外走去。
紀紉秋醒來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此時的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躺在賓館的床上,手上也是幹幹淨淨,哪有半點血跡。她怔忪了一會兒,笑著和裴景平說,“景平,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我竟然敢殺人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裴景平表情很是奇怪,只叫她別胡想,多休息。紀紉秋的笑容便漸漸消失了,她的聲音迷離又夢幻,“我是真的殺人了對不對?”
裴景平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紀紉秋想了幾秒,問他,“為什麼我會在賓館?不是應該被抓進大牢嗎?”
“你別擔心,二表哥去處理了,一定沒事的。”裴景平安慰道。
“二表哥?”紀紉秋想到張遠澄的熱情邀約,和今晚的蹊蹺,總覺得有人故意設局。“景平,你覺得我二表哥人怎麼樣?”
“二表哥處事穩重,為人仗義,是難得的謙謙君子。你為何問這個?”
“沒什麼,也許是我想多了。”紀紉秋又問,“我那時沒在大廳看見你,你去哪了?”
“有人把酒灑在我的靴子上,我去找水擦拭了一下。你怎麼會上樓?怎麼去的那個房間?他……沒把你怎樣吧?”裴景平追問道,顯然這些疑惑憋在肚子裡幾個時辰了。
紀紉秋向來對裴景平很坦誠,所以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包括被親了脖子。裴景平聽完後的表情很微妙,過了一會兒笑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紀紉秋想找他分析一下這件事,裴景平卻好似不願多談,只勸她剛剛經歷了這樣一件事,該多休息才是。
第二天裴景平就說該去工作了帶著紀紉秋回了杭州。
等裴景平去了銀行,紀紉秋就出門去尋紀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