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這樣,參賽可以,我是揹著家裡偷跑出來的,別拍照……”我指了指攝影機,也沒指望他能同意。
老人聽了一拍大腿,“咱倆想到一塊兒了!上次也有人這麼說,好好的勇士拍出來跟俘虜似的,不上相!哈哈哈,沒問題!給你,45號。”老人家出奇的爽快,“十公裡,不像以前跑30公裡了,跟著大家一起去出發點就行……您叫什麼名字?”
“那幕罕。”
“好!像個勇士的名字!我叫如罕,大家都叫我如罕老爹,有事兒就找我!”
老人去別的地方忙了,沒幾分鐘,喇叭裡就喊了起來,“這次那達慕賽馬,有內蒙的優秀騎手那幕罕參加,今天要決出的是大漠南北最出色的戰馬,最好的騎手……”
這麼一吆喝,呼的一下人就湧過來了,還有很多女人小孩走到騎手旁囑咐來囑咐去的,搞得跟出徵似的;老爺們兒更是各個躍躍欲試,比賽的氣氛一下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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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臨近,騎手出發前,紛紛卸下馬鞍放在一旁,咱不懂怎麼賽馬,至少要裝出是老手的樣子,就趕緊跟著做了;至於馬刀……一是人不離刀,二呢,這也是把六五軍刀,烏其恩的,萬一丟了可沒法交代。回頭看了看,射箭比賽那裡還沒結束,這樣也好,反倒沒壓力。
跟著眾人一路騎行,走了好久才到了起點,那裡豎著一道一米高的綠色鐵皮牆,眾人紛紛聚集到了牆後側,前十號位於最前排。
“準備啦!準備啦!”裁判伸出手招呼著大家,“跟住最前面的汽車!上次就有人跑丟了!”
眾人聽罷一陣鬨笑,想想是挺有意思的,真是比三十公裡,跑丟了一點也不新鮮。此時我對比賽還是有些想法的,這棗紅馬是始終陪著傳國玉璽的小怪物,短距離不敢說,長距離的話……應該能拿個好名次吧?誰跑得過它呢?
正琢磨著,綠牆轟然放倒,眾位騎手抖擻精神躍馬沖出,我雖然反應慢了一點點,也沒落後多少;跑起來才知道,親身經歷比賽和看電視完全是兩碼事,落後一點點都是極大的煎熬,因為全程都在吃土。
前面的馬尾巴若隱若現,前後左右都籠罩在煙塵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排第幾,原來草原賽馬是這樣啊!拼命的加速,總算是跟其他人並肩前進了,突然覺著大家都是靜止的,再想往前拉進一寸的距離,都要付出高昂的代價。現在別說拿名次了,以這個速度能跑下來就不錯,想到這裡輕輕拍了拍棗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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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這才剛開始,”王局拍了拍桌子,“大家注意啊,這個會才開始。”
“具體的讓司令部去弄吧,王妃也不擅長這些。”特穆爾看到了昭君的疲態,趕忙出來解圍,“我說個大概吧,孟和帶著五千察哈爾兵剛剛離開豐鎮,既然已經決定要開戰,現在就讓他停下待命,老規矩,接下來司令部接管指揮。”
“讓烏力罕在呼市補充整頓,隨後東進,烏其恩去烏蘭察布當總預備隊吧。”蔣華又想了想,“各旗最好先不要進入到烏蘭察布周邊,沿鐵路一線集結待命,否則擠在一起容易亂。”
巴圖一聽立刻反對,“烏力罕不能動,是大汗留在那裡的,我建議先放著吧。”
……接下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終於說了個大概,隨即散了會。
眾人走後,昭君癱坐在椅子上,李珊趕緊去倒水,回來一看,她已經趴在桌子上哭了。
李珊連忙過去安慰,“王妃,王妃,表現不錯,真的,哭啥啊。”
昭君撅起了嘴,“什麼不錯,都是賭,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
李珊幫她按著後背,“這年頭就是賭,你家那位在的時候不也一樣嘛!”
“你說他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呢?這都多少天了!你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正說著,一陣香風飄動,艾美麗來了。
“王妃,我給你聯絡了一個專訪,非常非常重要,一定精精神神的……”艾美麗一邊說一邊過來拽人。
昭君聽了就往後躲,“什麼?不行不行不行……”
艾美麗急了,“告訴你,沒有國際上的支援,不可能撐下去的!你獲得外界的好感,能少死很多很多人,多撐很多很多天,真的!怎麼眼睛紅了?剛才又哭啦?”
李珊總算是聽明白了,也過來拉她,“沒事沒事,哭著玩的。王妃,大汗在外面奔忙,我們也要多做一點是一點,對吧?趕緊回去換衣服。”三人急急火火的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