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自從與張黎元打架的事情發生以後,很少有同學敢再來找李伯陽的麻煩了。即使有人不開眼地想欺負李伯陽,也都會被張黎元找去“談心”,隨後被“感動”得痛哭流涕,表示再也不跟李伯陽過不去了。
於是李伯陽安心地趴在課桌上,繼續回想那天印在腦海裡的影象。第一幅圖上的人像除了把雙手的手心向上翻開之外,跟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姿勢沒啥區別。他抬頭向前看了看,老師面對著黑板在寫什麼東西,沒有回身。於是李伯陽坐閉上眼睛,細想著第一幅圖裡的那些光線。光線分為兩種,有白的,也有黑的,兩種光線都透過手和腳進入圖中人的身體,彙聚向小腹,那裡有一個光球在隱隱流轉。李伯陽用心去感覺周身的空氣,他學著圖中人一樣存想,希望能看到一些黑的白的光線,但一直想到下課,仍然什麼也沒看到。
正在李伯陽閉目瞑想時,忽然發覺身後有人靠近過來,他睜開眼轉回頭看過去,是張黎元。
“李伯陽,”張黎元靠過來說,“我哥想見見你。”
“你哥?”李伯陽一愣,“你有個哥哥嗎?他找我幹啥?”
張黎元聽到李伯陽這一問,臉上不禁一陣微紅,隨即低聲說道:“他聽說你打敗了我,還只用了太極起手式,就想見見你。”
“太極起手式?”李伯陽傻掉了。他哪裡會什麼太極起手式,但是那天張黎元被他弄脫臼了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想來,怕不是張黎元的哥哥要給弟弟報仇了吧。張黎元看到李伯陽傻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推了他一把,說:“下午放學到學校後門來,我帶你去找我哥。”李伯陽本想拒絕,但是聽到“學校後門”四個字時,忽然想起了那個淡淡的綠色人影和那個面容祥和的大哥,一種親切感頓時充斥了他的胸臆,他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對張黎元說:“好,沒問題,放了學我們一起去。”
張黎元把李伯陽帶到學校後門,讓李伯陽想也想不到的是,有輛黑色的小汽車等在那裡。盡管李伯陽認不出這是什麼牌子什麼車型,但是看外形就覺得滿高階的了。張黎元拉著李伯陽上了車之後,車子便開了起來。
“李伯陽,這是我哥。”張黎元拉了拉李伯陽的衣服,指著前排副駕駛位上一個魁梧的西裝男子說道。西裝男子聞言回過頭來,向李伯陽一笑,道:“你就是李伯陽?”李伯陽點點頭,看那男人伸出手來,也學著樣子伸手過去,那男人拉住他的手後,微一用力便放開了,對他說道:“我是張黎元的哥哥,叫張黎民,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黎民哥吧。”
如果一開始李伯陽就知道張黎元的哥哥是北方武術界有名的教導師範張黎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那麼大膽的跟著去。因為在當時看來,張黎元的哥哥要見他大約不是什麼好事情。
張黎民看李伯陽一聲不吭,一付很拘束的樣子,便笑道:“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吧。”張黎元立刻叫好,喊道:“李伯陽,我們去喝咖啡吧。”張黎民看李伯陽沒有反對,便對司機說:“去樂園酒店邊上那家上島。”回過頭來揶揄弟弟道:“今天又有人過去彈琴吧?”
張黎元頓時不好意思了,臉紅了起來。張黎民向李伯陽說道:“那裡有個漂亮的小女生,時常過來彈鋼琴,彈得挺不錯的。張黎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李伯陽聽不懂什麼醉翁和酒的,只是隱約覺得張黎元是喜歡那彈琴的小姑娘,不過這是他自己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侷促地笑了一下,也不言語。
那家上島是開在二樓的,氣氛倒也不錯,除了燈光很到位之外,在最裡面的舞臺上還有一架鋼琴。每到晚上的時候,總會有人來這裡彈琴。張黎元一進咖啡廳就輕車熟路地拉著李伯陽向裡面走,找了一個離舞臺最近的地方坐下。讓李伯陽有點不解的是,這時並沒有人在彈琴。
“黎元,別急。”張黎民跟了上來,“杜小鸝還沒來,今天晚上她會來彈琴吧?”後面這句話倒是向身邊的服務生問的。那服務生見是常客,便笑著道:“今天她會來的,可能還有半個小時吧。”
張黎民點點頭,在李伯陽對面坐了下來,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伯陽,我們家是世代習武的,你是知道的。”他看李伯陽沒什麼反應,便又接著道:“上次黎元跟你動了手,我老爸在家裡已經教訓過他了。倒不是因為他跟你切磋功夫,而是因為他動手時不知道你也會武功,所以他要向你道歉。”說完,略帶責備地看了張黎元一眼。張黎元尷尬地撓撓頭,正要說什麼,李伯陽卻打斷了他:
“不用再道歉了,我們已經相互原諒了。”
張黎民也不矯情,點頭道:“你們能這麼輕易揭過去,這樣也好。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我對你打敗張黎元的招式很有興趣,能不能跟我講一講?”
李伯陽看張黎民一臉和善,並不是想找碴打架的樣子,心中稍定。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倒有八九成是記不清了,只記得跟張黎元動手時候的事,於是就按著記憶中的動作擺了個姿勢。起手時倒也像模像樣,只是沒有內力支撐,動作上未免有點形似神非。
張黎民看得直搖頭,張黎元也跳起來大聲道:“不對,不對!李伯陽,那時你的手更快,也更有力。”
李伯陽尷尬地停下手,抓抓頭道:“可能那時被你打急了吧……”張黎民聽得好笑,把李伯陽拉到身邊來坐,對他說道:“我剛才看你的起手式擺得中規中矩,想必是個名師教授的,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
李伯陽本是貪圖把手放在黑玉盒子裡那種涼沁沁的感覺才不經意被盒子裡傳出來的白光入腦,學會了這麼一個招式,哪來什麼師父?但是他也無從解釋,這樣的解釋給誰也是不會相信的。
張黎民看他不肯說話,以為他不想提及師門,不由心中暗想:“或者是他師門規矩比較嚴,不能隨便說出自己的師承,這也是江湖上常有的事。”於是他抬頭對李伯陽說道:“你不說也沒關系,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接下來我想跟你說的事,可能要你師父允許才行,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李伯陽看張黎民說得鄭重,心中越發的不安,可偏又說不出什麼,只是沉默不語。他這時還沒有想到,這種內向的性格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