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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口若懸河的路靖之,炭匠一家都傻掉了。他們倒不是聽不懂或是不會做,而是覺得這白白嫩嫩的稅官大人丟擲來的燒車輪的法子,太過匪宜所思了。他是怎麼想出來的?不過這個問題不妨礙大家做事,憨厚的炭匠帶著家人拆了大車上兩個冰果木的車輪,去加工了。
路靖之歇了口氣,又忙叫村長去找木匠來。可是邊境村裡竟然沒有一戶木匠,以前倒有過一戶,後來徵稅時交不上稅收,被強拉走煉成僵屍了。在離這裡十幾裡外的村子裡,倒是有一戶木匠人家。
“快去請來!”路靖之吩咐道,“不用一家人都來,只要木匠師傅就行了。記得別踢人家屁股,要客氣點。但是要快,讓傻大傻二帶我的滑竿去,把木匠師傅給我抬來。”
目前這村子裡沒有比亡靈步兵走路更快的了,帶來的兩個亡靈步兵中留下一個保護路靖之,好歹他目前還是步兵隊副隊長,另一個帶著傻大傻二往鄰村去接木匠了。
路靖之又看了看腐壞的車軸等部件,看一眼搖一次頭,又向青年村長問道:“你這村裡除去到礦頭上的人,還有幾個能拿得動斧子的?”
村長心想,拿得動斧子的,我也成啊。但是知道稅官大人所問必有原因,不敢亂說,回道:“大人,現在村裡只有一些女人和孩子留守,雖然能拿動斧子的不少,但是都不會做木工活兒啊。而且……”他略一遲疑,又道:“讓她們砍樹,也嫌太慢了。”
“能劈得了柴不?”路靖之用手敲了敲松木的車板,問道。
“要是劈個柴還是沒問題的,只是把這大車給劈了……”青年村長微微抬眼看了一下路靖之,大著膽子道:“小的覺得,怪可惜的。”
路靖之笑道:“不可惜,不可惜,只是覺得這松木板子太少,做不了幾架車子。”
青年村長聽了,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明明就是一輛大車,能修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做出幾架來?
路靖之見青年村長一臉茫然,也不說明,揹著手圍著大車又繞了兩圈,兩眼打量幾遍,心中就有了計較。於是要來炭條,在大車的松木板上畫來畫去,畫了幾條黑線,道:“你讓人來,沿這線,把車板給我破開,我有用處。”
青年村長雖然覺得這車給毀了可惜,卻也不敢不聽,依言去了。不一時,領來十幾個女人和半大的孩子,拿著些缺口捲刃的柴刀和斧頭,噼裡啪啦地幹了起來。路靖之心裡一急,忙道:“都給我仔細著,好好的砍,別偏了線,不然少爺拿你們是問。”
這些人嚇了一跳,看稅官大人一臉著急的樣子,倒不像發火,忙放輕手腳,繼續幹了起來。路靖之兀自不放心,守在一邊看她們幹活兒。
直忙了一個下午,到了天色漸黑時,這架大車的車板才按路靖之的要求拆解完。雖然大體上不錯,但是也有一兩根木材因為縱向劈開時裂開的紋路有點偏斜,劈成的材料與他要求相去甚遠。
要是有鋸子就好了。路靖之看著那兩根歪斜的木頭,惋惜地想。不過利用手頭有的東西,能做到這個程度,就很不錯了。
“去準備大鍋吧,越大越好。要是沒有,就用石槽,要是連石槽也沒有,就挖大坑,放水,再來點生石灰。”路靖之一股腦吩咐著,青年村長也忙不疊地答應著。他確實沒有太大的鍋,這邊鐵器是不常見的,以至於連柴刀這種常見的工具都是缺口捲刃的。但是由於會鍛燒硫磺濾取酸性的溶液,所以大石槽還是有的。而且大石槽下面就能放上柴禾燒火。
路靖之見了那大石槽,也很是滿意,這麼長這麼大,把整個大車扔進去煮都行,更別說煮村民們剛劈開的木料了。
“把那些長的、寬的,都扔進去木槽裡煮一下,注意火候,水不能開,也不能涼,能把手燙出泡來的水溫就行。”路靖之不擔心村民們會用手去試,他們有的是知道水溫的法子,比如看水面上的水氣,聽水響的聲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