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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冰劍紹爾把戈麥斯的頭顱放到溫沙公爵的面前時,公爵大人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他甚至反複詢問路靖之是怎麼用一個扈從組成的斥候隊就奪下了對方高階騎士的首籍。要知道一個高階騎士是一個軍團的靈魂,只要有高階騎士在,這個軍團的軍魂就在。而阿多斯軍痛失戈麥斯之後,整個阿多斯軍的步兵軍團幾乎崩潰了。如果溫沙公爵軍能及時出擊,肯定能擴大戰果。不過溫沙公爵優柔寡斷個性讓他無法確信路靖之立下的功績,白白地錯過了大好戰機。直到女武神弗萊雅趕到並接管了步兵軍團,並帶著步兵軍團的殘餘兵力退守硫磺湖村,溫沙公爵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過再進兵為時已晚,只好把兩路大軍推進到邊境村前,立下營寨,等待時機再戰。
路靖之回到營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四九回去找碳匠和鐵匠,務必多弄一些幹燥的細炭粉來,而且要裝在密封的鐵罐子裡,外面再包一層石灰粉吸潮。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做出把戲來,就沒辦法忽悠這些頭腦簡單的亡靈們。可惜沒有硝石,不然硫磺加上炭粉,再加上硝石,那就是火藥了。
還有一個頭疼的事,就是如何安置糖糖和銀心。糖糖的黃金箭在突擊戈麥斯時大顯奇功,想隱藏也隱藏不了的。保護她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公爵知道她,並且認為她會效忠於公爵。明天就帶她去晉見公爵大人吧,路靖之心裡暗想著。
然而沒等到第二天,公爵就召見了他。
路靖之趕到的時候,發現冰劍紹爾、兵法家阿法隆和智者加索都在坐,而領主溫沙公爵則坐在行轅的最深處,幾乎看不到他的面容。
“騎士路靖之,聽說你只帶了一隊扈從,組成了斥候隊,就斬殺了阿多斯軍的高階騎士戈麥斯,是這樣嗎?”溫沙公爵陰沉著臉,望著路靖之。或者說,他的臉一直這麼難看會比較恰當。
路靖之點點頭,道:“想必紹爾軍團長閣下已經對您說過了,正如您所言,我們潛入到血鴉操控者的眼前,砍下了他的頭,並獻給了您。”
溫沙公爵緊盯著路靖之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道:“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路靖之謙遜地道:“大人,是敵人太大意了。如果他當時帶了一個小隊的護衛騎兵,可能結局就完全不同了。”
溫沙公爵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也覺得這仗打得有點蹊蹺。因為摸不準戰場上的情況,我沒讓後面的大軍迫緊,以免中了敵人的詭計。你不會怪我吧。”
路靖之這時肯定不能說公爵大人你就是個眼高手低的笨蛋,這麼好的戰機都沒抓住,只好順著溫沙公爵的口風接道:“大人英明,阿多斯軍果然早有準備,派了女武神接管了步兵軍團。如果我軍貿然進兵,只怕會多有損失。大人愛惜袍澤,寧可徐圖漸進,也不行險,屬下從大人身上學到了兵法的精髓,真是不虛此行啊。”
溫沙公爵正愁沒法對下屬交待自己坐失戰機的事,聽到路靖之這麼給自己巧妙地開脫,頓時心中大悅,道:“如果這些騎士們都像你一樣聰敏好學,我軍何愁不勝?”說罷擺手示意,邊上侍立的人類奴隸見了,忙端上幾杯上等冰果酒,捧到眾人面前。溫沙公爵見大家都接了酒,低沉地笑道:“讓我們一起舉杯,這不止是慶祝小丘戰事的勝利,而且按照慣例,低階騎士殺死了高階騎士,就應當把高階騎士的榮耀和階級授予這個低階騎士。路靖之,你是我們亡靈族最年輕的高階騎士。讓我們共同慶賀我軍新誕生了一位高階騎士,我特此授予你稱號——魔法使。”
說罷,溫沙公爵率先高舉手中的酒杯,接著紹爾、阿法隆也猶豫著舉起了杯子,加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卻欲言又止,也跟著舉起了杯子。路靖之見狀,只好跟著一起舉杯,應道:“多謝公爵大人,多謝諸位大人。為了公爵大人的勝利!”然後舉起杯子,把杯中的冰果酒一飲而盡。
溫沙公爵一直舉著杯子沒有喝酒,而是靜靜地看著路靖之。剛剛得到了高階騎士身份的路靖之喝下冰果酒後,一股冰冷的寒意隨著酒液直流到腹中,把舌頭和食道冰得失去了知覺。路靖之忍住寒意,勉強向溫沙公爵禮貌地一笑,表示自己沒什麼事。忽然胃裡蟄伏的冰丸發出了一陣顫動,所有的寒意全向冰丸捲了過去,甚至連路靖之的靈魂都凍起來拉了過去。路靖之覺得全身只有胃裡還有陣陣冰涼,其它地方全都失去了知覺。在別人看來,路靖之笑完之後,就木訥地一言不發,只有路靖之自己知道,其實他是被凍得快要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