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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冰劍紹爾長身站起,左手猛地抓住捆住自己的繩索,一陣寒冰勁氣灌注過去,繩子頓時結了一層冰。他只輕輕一扯,繩子便像碎冰渣一樣從身上落了下來。而那層被寄予厚望的粗鐵鏈,被寒氣一凍,就自己斷裂了,紹爾甚至沒有去碰它一下。
“噢!”路靖之眼見自己離得太近,跑都跑不開了,只好長嘆一聲,道:“這下糟糕了!”
冰劍紹爾伸出左手,抓住路靖之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獰笑道:“人類小子,咱們現在再看看,是誰贏了,誰輸了?”
路靖之輕哼了一聲,鄙夷地道:“你覺得你贏得了麼?”
冰劍紹爾佯怒道:“你真以為你是個魔法使麼?只要我把你往地上輕輕一摔,你就非死不可了。”
路靖之一指周圍迫近的騎兵道:“看見了沒?這些都是我用三個月訓練出來的新兵,實力比訓練了幾十年的騎士差不了多少。要是平時,他們絕對不是紹爾閣下的對手,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嘛,只要有兩個騎兵同時出矛,必定會有一隻刺穿你的身體。”
紹爾咦了一聲,道:“莫非你真不怕死?”說著作勢要把路靖之往地上摔,引來兩聲驚呼。一聲是糖糖發出的,她驚呼未完,就拉開了自己的弓。這時再射雖然已經晚了,但是紹爾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把路靖之扔在地上,糖糖那支箭一定會穿透自己的頭骨,直接貫穿飛出。另一聲是四九叫的,他叫完之後,兩手一捂眼睛,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道:“這位少爺,小的不忍看您了。您放心,不管摔成什麼樣子,小的一定把您的遺骸帶回城堡,讓公爵大人給您風光厚葬。”
路靖之忙道:“且慢!”
紹爾停下手,似笑非笑地看著路靖之,道:“人類小子,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
路靖之心念電轉,想了很多方法,竟然沒有一個能逃出紹爾的掌握,只好帶著氣回答道:“是人當然都怕死了。我又不是你們這種鐵罐頭大粽子。”
紹爾也不理他把自己比作了什麼,道:“既然你怕死,那就好說了。”說著把路靖之輕輕放在地上,左手卻始終不離他的頸項之間。“我給你兩條路走,”他摸著路靖之的脖子道,“一條路是你放了我,我放了你。大家扯平了。”
路靖之想也不想地道:“成交!”
冰劍紹爾笑道:“你也不問問我第二條路是什麼?”
路靖之道:“不管你的第二條路是什麼,總之不會比這個更好了。”
冰劍紹爾放開路靖之,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這樣吧,我先交錢,後收貨。想來你不會在自己的部屬面前失信的。”
路靖之趕緊跳開幾步,躲到傻大身後,然後又扯過四九來,道:“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保證不追你。”
布森在邊上不禁叫道:“軍團長閣下,可是公爵大人那邊怎麼交待?”
路靖之憤憤地瞪了布森一眼,道:“就跟公爵大人說,紹爾閣下右手沒了,拿不了劍,沒辦法為他效力了。”這家夥耿直得過份了吧!明知自己只是暫時離開了冰劍紹爾的魔爪,險境未脫,還非要說些話來刺激他,萬一把紹爾惹毛了,傻大肯定擋不住一回合。就算把四九也搭進去,自己也肯定來不及跑開。
冰劍紹爾哈哈一笑,對路靖之道:“替我多多拜上公爵大人,就說紹爾雖然無能,卻也不願意讓他喝罵,只好隱遁了山野了。”心道這孩子倒是個妙人,玲瓏剔透。公爵忌憚自己無非就是個寒冰劍,如今自己寒冰氣雖然仍在,但是卻沒了拿劍的手,公爵應該不會再顧忌自己了,也許就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糖糖見冰劍紹爾去得遠了,叫道:“靖哥哥,他真的跑了。”
路靖之擺擺手,道:“讓他去吧,他在一天,我就更‘有用’一天。你也是。”
糖糖不是很懂靖哥哥說的有用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人居然敢威脅靖哥哥,就算是放他一馬,卻也不能不稍加懲戒。當下引弓搭箭,一箭向著天空射去。冰劍紹爾聽到弓弦響起,猛地記起戰場上神來之筆一般的三箭,心中大駭,忙向邊上一跳,想要躲開。跳開之後,抬頭向天上望去,只見那箭射得歪歪斜斜,落下之處離自己老遠,笑道:“這叫什麼箭法,居然還嚇了我一跳。”
糖糖應道:“就是要嚇你一跳,不嚇你,也就不好玩了。”話剛說完,那箭也跟著墜了下來,離冰劍紹爾差了十幾英尺,落在了一片山坡高處。卻剛好擊中了一個石子,那石子沿著山坡滾落下去,又砸中了一個大一些的石塊,大石塊也被推動了,沿著山坡向下越滾越快,最後帶起來的泥沙和大大小小的石塊遮天蔽日一般。冰劍紹爾嚇得急忙向山下逃去,可是他越跑,後面墜落的山石聲勢越大,直到一大片的泥土把他埋了一半,才算停住。